坊现在仍处于缺人的状态,现在干活的有七十多人,在各种工坊中人不算少,但是真心不够用,现在的工坊不是机械化,不能由机械替代人工,想要让工坊进行两班倒,就需要有更多的人工顶上。缺人是现在工坊最需要解决的头等大事,至于品牌的名字,就让皇上头疼去吧! 边关的战事并未停下,尤其是皇上还给了新的旨意一定要打疼了他们,并且还要活捉一些人,若能捉到将领就更好,总之必须让来犯之人有来无回。李将军和几位副手讨论了几次,研究如何能够以最小损失完成皇上的旨意。同时还有关于圣旨里再一次提到的关于伤兵的安置问题。 “我儿媳妇授圣恩办了个工坊,招收的都是伤残将士,但是工坊就那么大,能安置的人也就那么多。”李将军语气里满满都是可惜,可让听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其实在夸赞儿媳妇能干,连皇上都委以重任。 “将军,此事已经说过数次。”身在李家的阵营中,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其中还有几位伤兵是他托人打到的,那一个个明明是硬汉子返家后却成满面风霜的老者,他听说时别提多心酸,都是他手下的兵,都是他操练出来兵,皇上下旨明令要提高士兵的地位,接旨是他们满脸泪水,他们清楚要改变伤士归家后的处境仍是长路漫漫,可有了圣旨,有了律令,慢慢的伤兵的生活就会改变。 “本将的儿媳妇有能耐,还不许多说几次。”李将军难掩得意,随即却长叹气,“若是认识其他地方的将领便把上事说上一说,若能放开面过去,我儿媳妇自不会亏待他们,别以为我儿媳妇小,就觉得不靠谱,他是实实在在想为士兵做些事。” 一直坐在账内不言语的李菻善心思早就飞到了梧县,也不知王修晋现在怎么样,工坊应该完工了吧!过年时,听从梧县归来的父亲提起添丁累晕的事,李菻善便想去梧县走一趟,不想边关战事又起,匆忙的一封信也不知他收没收到。 王修晋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大夏天的打喷嚏,可以排除感冒的嫌疑。在工坊里走了一圈,坐食堂里准备看看吃食合不合要求。食堂的厨子并不是从酒楼挖来的,也不是招来的妇人,是一位寻来的士兵,在战场上耳朵被坎掉一只,按说这样的人回乡之后,应该不至于受什么苦,可这人硬是从家乡走到了梧县,有认识他的汉子问他家里的事,这人不开口,可眼里的痛楚是骗不了人的。王修晋叹气,古人的思维,他是无法理解,而古人骨子中的执拗也让人觉得无语。 除了一位主厨之外,还有五名帮厨,和十位帮工,也都是伤兵,他们一点儿都不嫌弃厨房里的工作,做得十分认真。进了食堂就能发现收拾得很干净,十几人脸上带着的笑容特别的热情,王修晋看了一眼中午的菜后,便不准备回铺子吃。菜饭也没啥特别的,早晨稀粥,鸡蛋,馒头,咸菜。中午,晚上三素一荤。宵夜以汤为主。大锅饭吃不出啥特别的味,但有一点好就是管饱。有人讲在工坊做工,天天跟过年一样,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中午过来吃饭的工人见到王修晋也端了个木盘,打好了饭菜,与他们吃的是一样的,一个个脸上亲切的笑容,胆大的便坐到王修晋四周,和他一起吃。王修晋也会在这会儿问饭菜好不好吃,合不合胃口,做工累不累,工钱有没有按时发放等等之类的话。工人都会做答,也因王修晋关心而觉得干劲十足,完全没有把对方当成一个小孩子对待。 工坊的账房三人,每个工序都会设有几位统计,统计是从伤兵中挑选出来识字的,而账房是由于掌柜和吴掌柜分别介绍来一位,还有一位京城杂货铺派来的,对这位王修晋也未多言,工坊都是皇帝出钱建的,派来个账房,他反倒觉得省事。 提到工钱,工人一个个脸上激动得不行,倒不是给少了,而是觉得给太多。王修晋听着工人说的话,心情十分复杂,再三表示给的工钱十分合理,工人仍是一脸不信,王修晋也是无奈。 随着工坊试生产即将结束,仓库里已经堆了不少的花生油桶。王修晋有些着急,赵四是还没到京城,还是圣上赐名的圣旨已在路上?起个名字而已,对古人言不应该太难啊!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圣旨,或是信件。王修晋有些急了,虽说工坊不是他出钱建的,这么多天的等待亏的也不是他的钱,但是早一点把油卖出去,早一天收回本,他也能早点拿到工资。 这天一早,王修晋依旧如往常一样进城,准备先去工坊转转,再去粮铺,湘城的铺子,于掌柜已经寻到了掌柜伙计,现在与几个供货的货郎谈价,而铺子主打的仍是蟹米。今年除去给皇宫送的之外,余下的蟹米,准备着重放在湘城,以求能快速帮湘城的粮铺在当地铺开市场。 刚过了城门,乘的马车便被人拦下,王修晋觉得奇怪,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便见一位眼熟的人,“赵四哥来了?还是派过来跑一趟?”拦车的人是赵四身边的亲随,上次来梧县便将此人带在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