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清理出来,在上面立了个牌子,上书……会议室。然后便是带着左右史和几位副手,在里面开了一天的会,除了中午时,一位副手出来两次,一次是通知准备午膳,一次是取,之外没见人出来过。会议进行中,更没有要求人进去伺候,起初倒是有显勤的,想要进去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不想进去后直接被王大人撸了官职,让想要溜须拍马的人全都歇了心思。 都察院的会议很简单,在都察院下,单独成了一个分管审查的衙门,直接归王大人管辖,需要招百余名专门负责审查各府地财政等,官从五品至三品。另有护卫人员,亦属都察院。审查人员从翰林,科举,各大部,或是清廉之士从调过,请民间专门查账人员进行授业。请左右都察史和副手过来商议,便是请他们举荐人才,王涣之明摆着告诉几位下位,虽然这个部门我直管,但里面的人员,没说不让你们安排。 几位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王大人的意思,但进这个部门,人的品性非常重要。这个部门干什么的,说明了就是替皇上查贪问责的。品性要正,还得懂变通,王大人说了,若是贪之财用之为民,则不为贪。贪之义,并不是钱对不上了,就一定是欺负百姓的大贪官。 除了关于建立新衙门外,还有就是后继的问题,若是查出坑民害民的贪民当如何处理,不论是县官,还是知府后背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网,他们是要连根拔起,还是只抓个人?有人支持前者,便有人支持后者。支持后者的原因是,不是不想连根拔起,而是大梁现在的官员,老大人杀得也快差不离了,新上来的官员还不能撑起一片天,若再杀,怕是难与武将相持。支持前者的人则言,就应该给新上来的官员一个警醒,让他们知道,贪得太多的下场。王涣之不言就,就任着两边互相争执,理越辩越清。 外面的人,有胆大的偷偷在外面听,具体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清,就听着里面像是在吵架,甚至还听到扯很大的声响,也不知是椅子还是桌子,或许是摔杯子? 一天争吵并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在争吵之中,还有人提出若是贪字背后是皇亲当如何,只是这个问题并没有分散争吵的人注意,王涣之则看向提出疑义的人,冲着他点了点头,比起吵来吵去却争不出结果的几人,能够提出新的不同的疑惑,此人当得重用,于是这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副手,被王涣之记在心里,等衙门成立之后,这位成了新衙门的管事,官级虽没有提升,权力却是一点儿都不小,且在若干年后,衙门分出单立后,成为史上非常有名的抓贪治贪的名臣,犯在他手里的,不论是皇亲,还是国戚,只要是贪进自己的钱袋里,就只有一条路可走。相当的铁血,一点儿都不讲情面。 太阳偏西,王修晋便迈入了家门,自打父母进京之后,不管手边的事忙没忙完,他都会到点就回家。向母亲问安后,便寻侄子,考校其课业。 最初,王修晋把侄子送到京城最有名的学堂,王智渊去了一天之后,便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去,直说那里的学生非学生,先生非先生,学无尊师之礼,师无从教之心。王修晋便把侄子送到新楼的那边,先跟着那里的先生学。 王修晋送侄子过去也是有用意的,新楼那边不只教文,还教理,自然,天文,各地风俗(其实就是地理),时不时的还会有琴、棋、书、画的先生去串讲,至于马术什么的,因为场地的关系,没被王修晋纳入教学中,倒是武术也成为每七天三次必有课列入课程中。当初王修晋从二十几人里挑选先生时,把他惊得不行,这些人里可真是藏龙卧虎,还有会说吐番语,倭国语和棒子语的,只不过他们只会说,不会读写,便是这样,王修晋仍是让会说外语的人,有空时就去串讲一两堂课。 新楼的课堂不分年级,上课的时间由授业的先生自行划分的,不会连着上同样的课让孩子们觉得乏味。从这几天王智渊去学堂相当起劲的样子看,应该很喜欢那边的气氛。不过王修晋把侄子送去新楼那边授业的举动,让之前去的学堂有些不满,创办学堂的人家姓袁,袁家被无官职在身,却倍受文人尊重。按说袁家也没培养出状元,便是三甲之列的考生都少有,也不知怎么就弄个了大家之风。 袁家觉得王修晋之举伤其面子,便很气愤的说了一番言论,先是骂了王涣之为罪臣,又指王修晋做着低下的商人,又言王智渊愚笨,当初将孩子收下便是卖皇上个面子,王家却不领情,将孩子送到罪臣授业之处,直接给王家扣了一个造反的帽子。此番言论一出,立刻在京城引起风风雨雨。袁家当家的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给人做梭子,受了什么人利用,总之,此事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然后言官直接在朝堂上以京城内的疯言疯语为本,参了王大人。王涣之也直接,直指袁家无功名当不得大家之名,以大家之名行欺骗之举,学堂当封。言官跳起来说王大人满口胡言,王大人眼睛一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