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艺人,你能想到的奢侈品代言都找了他。” 宋家另几个男人多少都有玩圈子的习惯,他们最是以女明星为乐。宋彦城虽不好这口,但耳濡目染,多少也了解明星的分级。 像她说的这种,确实优质。 黎枝抬起头,对他笑了下,“这个夏之祈,就是毛飞瑜一手带出来的。” 宋彦城微微皱眉。 “毛飞瑜在学校挖掘的他,带他签约,入行,所有的路线都是他亲自铺设的。他是一个对行业了解,对市场敏锐,并且极其擅长发现艺人优缺短板的专业人士。”黎枝摒弃情绪,客观道:“他真的很厉害。” 宋彦城问:“拍过什么电影?” 黎枝抿抿唇,“一部没有。出道不足三个月的时候,吸毒被抓,赔了公司一大笔钱后,退圈了,前年,死于艾滋病。” 宋彦城无声,夜幕完全降临。 “毛飞瑜因他一战成名,那时都说他是金牌合伙人,这事一出,他也受到牵连,风评特别不好,都说是他带着艺人吸毒的。别的也罢,但在业内的名声就坏了。没有哪家公司再愿意与他合作,别说知名艺人,就连刚从学校出来的毕业生,都对他避之不及。” 这么多年过去,夏之祈事件热度渐散,但这仍然成为了毛飞瑜身上的耻辱柱。人心如流沙,起风,便四下流窜。毛飞瑜挣扎在温饱线上,盛态难回,不死心地在这个圈子里苟延残喘。 黎枝笑得从容,捏着自己的手指,耸耸肩说:“是吧,他也蛮倒霉的。” 宋彦城不置可否,刚想说几句,突然一顿。自己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儿听她的爱恨情仇。他的神情又恢复一贯的高冷,不自觉地往后退开一步,说:“回房间,别在客厅吵我。” 黎枝:“……” 她脑子抽风了,跟他废话这么多。 黎枝第二天主动去找毛飞瑜。 毛飞瑜在平海区租了个单间,几十年的旧楼房,楼顶渗水不知修了多少次。 “你干嘛去了?脸色这么差?”黎枝见着人吓了一跳。 毛飞瑜昨天才出院,虚弱得很。他没好气,“关你屁事。” 黎枝伸手弹他脑门儿,“喂,还闹情绪呢。” “瞎说,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毛飞瑜嫌弃躲开。 黎枝嘻嘻笑,这就算是和好了。她真心道:“谢谢你啊,小毛哥。” 毛飞瑜腮帮动了动,不耐烦道:“去去去,煽情的话少说。就一点——这次再不红,我真弄死你!” 黎枝倒没附和,低着头,手指缠在一起。 毛飞瑜气不打一处来,费尽力气戳她肩,“出息!” 黎枝小声嘀咕,“跟做梦一样。” 毛飞瑜懒跟她废话,睨人一眼,不是质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你跟姓宋的住一起。” 黎枝被呛,猛地咳嗽。 毛飞瑜冷哼,“出息。” 黎枝砸砸嘴,默认,“签了合同的。” “那你进组后怎么办?” “应该不冲突。”顿了顿,黎枝抬起头,“他知道我要拍戏。” “别把他想太好。”毛飞瑜眯缝着双眼,“你也不打听打听。栢铭集团什么背景和资本,担着宋家的名号,在这海市就是人上人的通行证。” 黎枝不作声,大多数人只看到表面风光。 毛飞瑜盯着她,目光精明敏锐,“你对这个男人有求必应,说一不二,究竟是为什么?” 黎枝瞬间爆炸,“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毛飞瑜呵的一声,“你自己清楚,最开始死活不愿签合同,见着他人后,立马就签了。就连让你搬去一块儿住也愿意,别扯什么合同约定,他要真想睡你,你上哪儿哭去?” 毛飞瑜在人情堆里打滚近十年,什么门路看不破。他抬了抬下巴,直言不讳:“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黎枝抄起手边的纸巾盒就往他身上砸,“缺德。” 毛飞瑜一把抓住,“总有个原因吧。” 黎枝笑眯眯地说:“他长得还行,工资给的也高,五官还有点儿像我死去的初恋。” “……”毛飞瑜不信她的邪,大手一挥,“滚滚滚,神经病。” 黎枝看了看时间,宋彦城早上知会,晚上回老宅看爷爷。不敢耽搁,黎枝没待多久便走了。 五点整,宋彦城的车准时出现,一分不差。 这个男人的时间观念精准得变态,途中,他一直闭目养神,昨夜加班太晚,实在费心费神。白天和那帮老骨头开会,都是吃人不眨眼的货色,明嘲暗讽没少给他脸子。这么些年,能屈能伸四个字,他已修炼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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