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我躲过去了,可他们夫妻俩…… 院子里的雨渐渐小了,我松开苏彩的手说:“姐,你在家休息吧,我得去趟医院,看看张晶到底怎么样了!” 苏彩立刻攥住我的手说:“一起去吧,好歹我还能跟她说几句宽慰的话。” 看着她憔悴的模样,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将她扶进了车里。 出门开到沿江路,那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但还是细如牛毛地洒在车窗上,带着冬日的寒冷;江面的冰早就破开了,奔腾的黄水泥流沿江而下;那似乎是乳城冬季,为数不多的大雨,江水都漫到了岸边。 来到医院之后,老冯和公司里的几个女员工,以及张晶公司里的两个职员,都在抢救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怎么样了?人还没救过来吗?”我难过地看着冯总问。 “她老公进了停尸房,她现在还在抢救,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老冯掏出烟,看了看周围,又把烟塞了回去,只得一声长叹。 大约是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里面出来一个大夫,说是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意识有点模糊;然后问我们谁是家属,说必须得做剖腹产,才能保住孩子的性命,需要家属签字。 左右看了看周围,我二话不说,直接就在单子上签了字;只要能活着就好,孩子早产就早产吧。 笔迹落下,苏彩捂着嘴,差点哭出声音;因为就在今天上午,苏彩还跟张晶,讨论了很多孕产方面的话题;聊孩子是顺产还是剖腹产,聊妊娠的阵痛什么的;张晶想顺产,说为孩子痛一次,才能知道母爱的伟大;苏彩怕疼,坚持打麻药剖腹产。 夜色渐黑,医院的窗外依旧寒风呼啸,快八点半的时候,抢救室的门开了;几个医生和护士,匆匆推着一个小车往电梯里跑。 我上前一问才知道,孩子早产,各项生命体征不稳定,需要立刻进重症监护病房;紧跟着张晶也出来了,她眯着双眼,脸色蜡黄,整个人就跟刚死过一次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仍记得第一次见她时,我都被她的美丽惊艳了,小巧玲珑的一个女人,五官精致、眼神明亮,皮肤带着南方女人特有的细腻,温婉如水。 可谁又能想到,这才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是彩儿先跑过去的,跟护士们一起推着病床,她不停地说:“张晶姐,孩子挺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再后来我们去了病房,可能是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张晶一直痴痴傻傻地望着窗外的霓虹。 我和老冯跑下楼,先给张晶续了医药费,然后又在医院护士的介绍下,请了一个护工过来。 忙活完这些,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张晶拉着苏彩的手,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求求你们,帮帮我,帮帮我好吗?一定要打败沈万鑫,不然,我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是啊,沈万鑫那个混蛋,我定饶不了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