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觉得您让孔祥龙先生来掌管蓝蝶集团,应该是最佳的选择;这样我们都能避免损失,不是吗?”他看着我,蓝色的眼睛微微一笑。 “哦?这话怎么说?”我故意探了探头,伸着脸问他。 “是这样,我背后的集团,已经入股了东辉和凌纺,所以从现在开始,东辉和凌纺完全具备跟蓝蝶,打持久战的能力!如果你们蓝蝶集团,在偿还完孔家债务的前提下,再与东辉和凌纺战斗,这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而最终的结果,一场消耗过后,蓝蝶同样要落入我们手里!” 安德鲁不紧不慢地说着,他的中文倒是比以前更溜了;深吸一口气,他继续又说:“与其做无谓的挣扎和消耗,那为什么不及时止损,让出蓝蝶呢?陈先生请放心,你们在蓝蝶的股份占比,我会出双倍的价钱购买,难道这不是一笔好生意吗?” 听到这里,我算是全明白了!难怪屈凌那天给我打电话,底气那么硬,原来是靠上洋主子了!再加上孔烈一死,孔祥龙施压,蓝蝶对于他们而言,还具备什么威胁?这盘棋下得好啊,而且他们料定,我们不可能偿还大元债务,所以孔祥龙一接手蓝蝶,那整个北方的染织巨头,皆会归在他们洋主子的手里! 我就说孔烈的死是一场阴谋,现在都应验了!孔烈一死,我们蓝蝶直接就被他们逼上了绝路! “陈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您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吧?!”安德鲁依旧微笑着,十拿九稳地看着我问。 “老安拿,你们这步棋走得可真高啊!如果蓝蝶落入了你手里,东辉和凌纺也做了你的走狗,那将来我们全国的染织行业,恐怕就不是我们中国人说的算了,对吗?你们会拿着我们中国人的技术,甩着皮鞭抽着我们国内的企业家,来吸我们国内消费者的血汗钱,给你们这些洋大爷进贡,让你们吃喝享乐,是这个道理吗?”我冷冷地看着他问。 “难道你们中国人,不就是这样的吗?你们一点都不团结,只会窝里斗;你们宁愿卑躬屈膝,求着外人帮忙打自己人,也不会牢牢抱成一团,抵御外人;不是我们瞧不起你们,是你们骨子里,就瞧不起自己人。”安德鲁抠着指甲,很悠闲地说道。 可我直接朝他瞪起了眼,狠狠地咬牙说:“你错了!我们国家地大物博,林子大了难免会有败类,但他们只是极少数,我相信绝大多数人,还是有民族气节的!” “民族气节?在哪儿?是沈佳丽这个搔蹄子,还是崇拜我们西方文化的孔大公子?还是东辉和凌纺,那两个唯利是图、毫无底线的商人?陈总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咱就别说那套虚的了!” “安德鲁先生,中国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接触到的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就是个什么东西!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里,就是蓝蝶被你们打得千疮百孔,我陈默也会抵抗到底!想用外资垄断我们的染织市场,那你得先问问我陈默同不同意!”咬着牙,我针锋相对地看着他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