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傅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既然决定要离开,那便没有任何再留恋的了。 收拾完东西、锁好门,我们刚出胡同,之前一起随行的保镖们,就呼呼啦啦聚了过来。 “会长您没事吧?!刚才对方人太多,我们直接被堵住了;不过没一会儿,又来了一帮军人……”那保镖赶紧解释道。 “行了,这事儿不怨你们,上车出发吧,咱们今天还要赶回东海。”云姨倒是大气,表面看似泼辣无比,但实际上特别讲道理,更不会去为难手下什么;可能这也是东商会,具有如此凝聚力的原因之一吧。 下车上了轮渡,当时已经快傍晚四点了;夕阳缓缓下沉,蓝色的海面荡起一波波涟漪,煞是美丽! 大师傅和云姨他们进了船舱,我就和锋哥在甲板上抽烟;他仰头吐着烟雾,眯眼笑说:“好幸福啊,默儿你知道吗?近30年了,我是第一个感受到,这种家人团聚的喜悦,心里就像是被幸福填满了一样,压都压不住的喜悦!我终于见到三叔了,这个在世上,我最亲的人!” 我用力搂住他肩膀说:“我又何尝不是呢?干爸在我人生最灰暗的监牢里,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我!只是这些年,我们却聚少离多,原因皆是因为孔家所害!我一直期盼着某天,能跟他重聚,把他接到自己身边养老;只是这一天太久,总也看不到希望。” 顿了一下,我缓缓吐着烟雾又说:“好在今天,我无所畏惧了,东商会啊,我陈默从没有过这么大的靠山;只要有人支持我,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相信美好的时代,终将会到来!” 锋哥用力点了点头,我的童年灰暗,锋哥的童年又何曾幸福过?我想他应该比我活得还要痛苦,目睹家人死去,跟最亲的三叔分别,无数年忍辱负重,家族仇恨压在身上;好在锋哥跟了云姨,有了正确的引导;他是幸运的,我也是幸运的,因为我们都在最艰难的年纪,遇到了指引、保护自己的人。 片刻的沉默过后,锋哥眯着眼一笑说:“对了,当初你这小子,敢在坪山那么玩儿,你就一点都不怕孔家和云家?还有,你竟然敢打孔家家主孔凡,你真就一点也不恐惧?!” 我深吸一口烟,抿嘴笑着说:“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打完了,就不害怕了!人们的恐惧,往往源自于未知,曾经我对隐世家族不了解,再加上干爸谈虎色变,倒是把我弄得也跟着担惊受怕!” 顿了一下,我又说:“可后来我遇到了云澜,她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通过接触后,我才发现她厉害归厉害,但还没到不能战胜的地步;就如这次东商会选拔,我胜了她一筹,所以还有什么恐惧可言?尤其今天,我连孔凡都打了,他也是肉体凡胎,白刀子进去,照样红刀子出来,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连孔凡都不怕,还会怕孔英吗?” 听到这里,锋哥瞬间瞪大眼睛,朝我竖了竖大拇指说:“牛批!你这套理论,跟云姨简直一模一样!她在我小的时候就说,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