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黎挥了挥手,示意去押人的禁林卫退到一边,尔宜不解:“大人?” “拿剑来。” 尔宜双手将自己的剑奉上,季黎提着剑,慢步悠闲地走到了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三条柳身边,鲜血已经流淌了一地。 “你……你……”三条柳似乎想说什么,季黎微微皱了皱眉,手腕儿一转。只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痛喊,苏老板甚至不适地堵了堵耳朵。 三条柳已经痛的浑身痉挛了,季黎满意地看着他那被鲜血染红的裤子,脸上带着些许笑容,但是声音却冷的可怕。 “看,这就是玩弄无辜姑娘家的下场,女人不是你想玩儿就能玩儿的。” 楼上站着的两个公子哥,默默地把手中扯着的绸子移到了裤裆的地方紧紧捂住,妈的,他们只是出来喝个酒而已,为什么要让纯洁的他们遭受这种折磨? 季黎把剑扔给尔宜:“善后。” “是。” 季黎也不再管其他事,径直朝着千杯酒楼的大门走去。 谢云邵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别多想……他这是被吓的!他缓了半天才松开一直捏着的绸子,拍了拍自己有些发僵的脸颊,狠狠推了一把旁边的于亭松:“回神儿了。” 于亭松抓着自己的衣襟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没舒完就听见谢云邵压低着声音对着他说道:“这下手狠的,我命根子都疼!哪家子弟若是娶了她,那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这得造了多少孽哟。” 于亭松瞪大了眼还未来的及说话,却又听见谢云邵低着声音对他道:“啧啧啧,也不知以后娶她的是哪位壮士,我一定在他死后的坟前多上几炷高香,可怜见的。” 谢云邵白秀俊逸的脸上带着万分的唏嘘,他说真的,他一定给那位壮士多上几炷高香。 苏老板:季……季大人才刚走到大门口呢! 安宛秋:这……这家伙在说什么? 尔 宜:你……你才是真的壮士! 禁林卫:这……这个傻逼,以为压低声音我们就听不见了吗? 三条柳:兄……兄弟,我等着你来陪我。 谢云邵伸着脑袋往下瞅了瞅,不禁咦了一声,抬手戳了戳于亭松的手臂:“他们为什么都一脸见鬼的看着我?” 于亭松:“表、表哥,你知不知道禁林卫的人武功都很高的,而且、而且你说话的声音真的不算很小!” “啊?”谢云邵愣了愣,转了转头不由自主地看向立在门口的季黎,恰巧和刚转过身来的她对上。 季黎眯了眯眼,倒了八辈子血霉?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手中一直握着的葡萄仿若被弹弓射出,直直地朝着谢云邵微张着的嘴飞去,咕嘟一声,准确无误地落入了他的喉间。 季黎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谢云邵双手掐着自己喉咙不停地挠,满脸憋得通红,那颗葡萄有些大,卡在他的喉间不上也不下,他已经渐渐感觉到呼吸不畅了,他颤颤巍巍地指了指于亭松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家表弟快些想办法,再这样下去,他就得玩完儿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