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有几个心可以让你伤?” 李皎早料到她回京后必听兄长训斥,早已做好准备。兄长训她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听。她往日素来是为国为民,小我再牺牲也无妨。若非她是这个脾气,当年的皇位之争,皇祖父也未必会考虑李玉。李玉自己的性子得适合皇位,李玉唯一的软肋,妹妹李皎,也不能给他拖后腿。若非李玉兄妹二人的性子让皇祖父满意,皇祖父何以弃了太子,弃了皇长孙,来扶持他兄妹二人呢? 若非他们兄妹是这个性子,李皎昔日不过是东宫中无人问津的秦淮歌女怀的女孩儿,李玉不过是一个内敛孤僻的男郎,皇帝何必非要排除众议,封李皎为公主,封李玉为平阳王?那时,便是李皎的几个姑姑,都没有得到县公主的封号,她却得到了! 她靠的,从来就是她这种永远牺牲小我成全国家的气节。 身为公主的脾性,让她的地位水涨船高。但同样是这个脾性,太不应该为人情人,为人妻,为人母了。 李皎垂目,她听到李玉提起郁明,心中便一派紧张。她差点流产死去的事,是她心中大忌,不敢告诉郁明;她当年抛弃郁明的事,也是她心中忌讳,不想和任何人说。李玉体谅她,从来不主动提她的心病。但李玉今日忽然说起来,李皎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紧张害怕。她手心出汗,手指伸长又屈缩,抠着案缘的纹路。 郁明如她的一块心病,让她见之欣喜,却又提都不敢提。 她对不住郁明的事,沉沉压在她心上,让她日夜煎熬。尤其是拼凑过当年故事的始末后,那块大石,更是把李皎压得喘不过气。 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但她就是不说,跟谁也不说话。 李玉见李皎低着头,明灯照着她皎洁的侧脸,雪白温润。她的手在下方,又在抠案缘。李玉心中一叹,铁石心肠软下,不忍过度苛责妹妹了。算了,李皎这个闷葫芦的倔强脾气,让郁明慢慢去磨吧。他自己都管不好他的媳妇,李玉为什么要替他管? 李玉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行了。日后不要再把自己的命不当命,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李皎“嗯”一声,抬眸看皇兄:“兄长不想管夏国和凉国的事?是急着迁都的缘故吗?”她微疑惑:“为什么这么急?连那两国的虎视眈眈你都不理会?” 李玉说:“我自然理会了。郝连平来京,我会让他宾至如归,他若想联姻,那么多宗亲,随便他选,夏国与我友谊长存。至于凉国的刺探问题,我也派使臣出走敦煌前往张楚凉国,严厉斥责。” 李皎心中微嘲。就这样?堂堂长公主被人劫杀,李玉就这样收场?李玉等于是在糊弄她。他这样蜻蜓点水,轻轻放过,根本踩不到正点上。他分明是在应付。然李皎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李玉为什么要应付差事一样处理那两国的事?她知道皇兄想迁都,知道迁都后眼前的三国危机会有所缓解。但是…… 李玉不是那种别人冒犯他、他吃哑巴亏的人啊。 然张楚屡屡冒犯,李玉居然都忍了下来…… 李皎眸子微闪,起身:“皇兄既然对夏国联姻之事不太心动,但夏国内乱这个机会实在是错过可惜,皇兄不如把与郝连平有关的事交给我办?毕竟我与他有约,尚未赴约。再者一路劫杀我的人,我疑心是长安某名门。江扈从背叛,我想查查江家有没有问题……这事,我也会亲自看的。” 李玉不置可否:“自然。” 李玉从来不制止李皎过问国事的行为,前两年他还偶尔斥她多事,最近一年,他却问也不问,她想管,他就让她管。李皎试探李玉的底线,可她至今没有试探出来。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李皎原也不想干,但是李玉的无底线……让李皎心中不安。她从不知她皇兄这么好说话。 李皎最后深深地看李玉一眼:“皇兄,你真的没事吗?我二人是兄妹,你若……一定要告诉我。” 李玉瞥她一眼:“无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李皎从他那里探查不出什么,便心事重重地点头准备离开。离去前,她忽然想到皇后洛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