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羞成怒,重重一拍案缘,车外都听的巨大一声咚,骇得车夫缩了下肩膀——“洞房花烛,阴阳协调,本就是最正确的!” 李皎嗤笑一声:“那你抱着我大腿求什么?那你怎么最后缩了呢?那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地强呢?哦哦哦,你把我手腕掐伤了,你还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我都被你压成那样了你都没得手,明珠在外面一喊你就软,你统共坚持多长时间?你……” 郁明镇定的,伸出手,捧住他新婚妻子的脸。他将妻子的脸转个方向,转去车帘方向,推开车帘让她看外面,不要再对着他了——“看,皎皎,东方将明,你皇祖母在宫里等着你呢!我这种小人物就不值得你费心了!” 李皎:“……” 她冰凉的脸颊被他的手一摸,红了一片。但是她的新婚夫君心虚无比,对她退避三舍,哪里能看出她心中的柔软? 两人这般匆匆入宫,时辰过早,他们过皇城,见皇城都一派宁静,上朝的大臣们也未曾起身。马车进入未央宫宫门,被宿卫军确认了长公主身份后,长公主夫妻没有下车,车直接行去长乐宫。到了长乐宫前,郁明和李皎夫妻才双双下车,往灯火明亮的宫室中赶去。 “殿下、驸马,这边请。”两人刚下来,便有早已等候多时的宫女前来引路。 “祖母现在如何?我皇兄呢?”李皎一刻不停地问。 宫女颔首:“御医在为太皇太后扎针,陛下在陪同。” 李皎忽感觉到旁边的郁明脚步停顿了一下,她当即顺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去。他们看到宫殿角落飞檐若翅,树影婆娑,在那重黑色剪影下,有衣着华丽的落泪女郎跪在风口。 那是皇后洛女。 李皎目中一闪:洛女身为皇后,她怎么不进殿?偏偏跪在风口?这是犯了什么错? 李皎若有所思时,宫女已经打帘,将长公主夫妻迎了进去。再进灯火烂烂的宫殿内,前又有职位更高的宫女来引路。这位宫女年轻识趣,向来贴身侍奉太皇太后。她前来接引长公主夫妻,跟长公主见了礼后,笑盈盈的眸子就落在了驸马身上。她看到驸马英姿非凡,光风霁月,不觉愣了下,才喜滋滋夸道:“这便是驸马了吧?驸马真是风采卓然,让我等折腰。想来太皇太后见到驸马,病就会好一大半了。” 李皎:“……” 为什么她祖母看到郁明,病会好一大半? 她眸子一闪,望向那宫女。宫女凑过去,与她耳语,将这番闹剧轻声说给她听。一听完,李皎就忍不住大怒,隔着一道帘子,目光冰冷地砸向那跪在殿外的皇后殿下—— 洛女即使跪在外头,也好像能感觉到李皎那轻蔑的目光。她心头震撼,兀自咬唇,泪落连珠,更是楚楚可怜。但无奈如今长乐宫中,没有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她哭成这样,在风中瑟瑟发抖,也没人来问她一问。 洛女心中委屈,心里一时觉得自己无错,一时又禁不住后悔。 她撞见李玉为李皎梳发,心中笃定那兄妹二人有不可告人的奸.情。她原本忍耐了下去,不想在公主大婚时发作。但她在宫中给李皎备办大婚,把李皎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后,在李皎的公主府上,她的兄长洛七郎却被绑了起来。洛槐在公主府大闹,被那个江湖人林白当面拿着剑威胁要杀他。洛七郎还在那么多人的眼皮下,被绑起关住,至今未归。 洛家沦为了天下的笑柄。 到喜宴结束,宫门即将下钥时,洛女得洛家人求见,求她救洛七郎一命。 洛女心中大怒,想我尚未宣告你兄妹二人不为人知的秘密,李皎你竟先伤我兄长?洛七郎混不吝,洛女受家中宠爱,洛女和洛七郎的关系也未必多好。但李皎这么关了人,打了洛家的脸面,就相当于在打洛女。洛女当即来长乐宫告状,长乐宫中不肯为她通传。因为太皇太后吃了药刚歇下,太皇太后连孙女的婚宴都没出面,怎么可能在睡下后,又起来见洛女? 洛女不甘心,跑去旁边的佛堂,跪了一宿,哭了一宿,吵得人睡不着。 李玉得知后,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