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劳累。但是因为太皇太后的事情,大臣们刚刚被李玉骂一通,这时候都不太敢进去找骂。他们商量着:“要不让长公主殿下去劝?” 亲妹妹总不好骂吧? 雁小将军威风凛凛地从臣子面前走过,丞相盯着女将军的飒爽英姿,摸着胡须,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的替罪羊。 一刻后,端着药碗,雁莳被大臣们语重心长地劝服,被许了好些金银,才面无表情地进去大堂。一旁伺候笔墨的中常侍用诡异眼神看雁小将军,李玉垂着眼沉思,没注意到人。直到雁莳往案前一跪,砰的一声,把药碗摔在了案上。 李玉眉头一跳,沉眉看她:“……” 雁莳把大臣们的话说了一遍,全程转述,不带自己的感情。她说的冷冰冰,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李玉也不在意,“唔”一声后摆手,示意她退下,他要继续想事情了。雁莳跪坐于对面,盯着这个容颜憔悴的天子,心中颇为憋屈。 她心里吼:不是爱我爱得要死么?我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她心一横,主动往李玉眼皮下凑,一本正经道:“陛下,臣有事跟你说!” 李玉眼皮一跳,给她一个眼色。 雁莳咳嗽一声后,非常认真道:“陛下,我是要谈一谈我们的私人感情。” 李玉顿时头皮发麻,心想她不是又要来了吧?又要逼他承认他爱她?又要他给个说法?那晚打晕他出京之事,他还没跟她算账,她皮又痒了?她真觉得她现在可以这么胡作非为,自己完全不动她了是吧? 李玉心里有那么一点儿后悔,他不该让雁莳知道自己的心思。雁莳此人,颜厚无比,也许真能仗着他恩宠,掀瓦上房闹得他镇日不宁。 雁莳道:“陛下,我觉得你昔日有话是对的。你我之间并不合适,君臣有别,男女私情有点太小了,不能描述你我情谊之深厚。臣仔细考虑过了,臣决定退一步,让你我的关系恢复旧日。” 李玉:“……你什么意思朕怎么听不懂?” 雁莳扬下巴:“意思是阿玉,我要甩了你!你别拿你那什么病威胁我,反正我要跟你分开。就这么算了啊!” 中常侍在旁听得目瞪口呆:他费劲千辛万苦,跟雁将军谈天子的感情,是为了让雁将军体谅天子的难处,不是为了让雁将军甩了天子啊!雁将军当晚听得也很感动啊,可是现在怎么想的啊? 最为诧异的,是李玉。他看雁莳趾高气扬地甩门而去,回头,与中常侍喃声:“她发什么癫呢?” 中常侍干笑,羞愧地低下头颅,不敢接陛下的话。 李玉一时间,倒真没心情猜雁莳在闹什么。他慢慢理清现在的一团乱麻,感情反而是最次要的。他理得越清,心里的主意便越清晰。当晚李皎来寻他,与天子密谈一夜。次日,有大臣问起江唯言怎么处理,李玉才想起这么号人物。 李玉一夜未眠,他不敢眠,怕自己睡过去,又是几日不醒,或者醒不来。他红着眼在堂中召见被关了有些日子的江唯言,青年跪在下方,跪得笔直,给天子磕个头后,沉默不语。 李玉想着江唯言的事,揉着额头,漫声:“江爱卿,你这叛来叛去的,一会儿是这个的人,一会儿是那个的人,你不累么?” 江唯言轻声:“臣之罪。” 李玉淡然而望,一方墨台砸下,墨黑色砸了青年一头脸。墨汁顺着青年俊俏的面孔往下滴落,满堂无言,江唯言低着头,任由李玉发怒。李玉眼神凉凉,语气冷淡:“想你先祖也是我大魏开朝之功臣。昔年你先祖与我朝太.祖结盟,逐鹿中原,何等风采!我太.祖登基,许你先祖丞相之位,金印紫绶。一时间门庭若市,天下共崇!那样的人物,却有你这样的后辈!” “江爱卿,耻乎?” 江唯言低着头,漠着脸,再磕个头。他喃声:“臣知耻。” 李玉是天子,江唯言他就是不怕天不怕地,在李玉面前,他也就是个臣子,还是一个叛了的臣子。忠君之念深入骨髓,他从来际遇不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