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唇埋入,他将她放倒在地,埋入了她的胸怀中。 …… 就如在山中密林穿行般,行在丛林清晨时分。不至灼热,清凉甚好。露水沾了一晚上的水,早晨滴答滴答地从叶上坠地,圆润可爱。山中伐木声丁冬,泉水汩汩在石间流过。踩着一地翠黄,在深幽小径中越走越深。鸟鸣声清脆,眼前浮起了一片薄雾。 四方山脊,诸般花色。太阳挂在东方喷薄而出,照在清润山林间,给凉意带上一层温和的暖色调。 于是飞鸟振翅,飞上云霄! …… 青年将女郎压在身下,二人衣衫皆已褪掉,肢体缠在一处。方才冷得厉害,这会儿只满身大汗,顾不上今夕何夕。额上渗汗,肌肤粉白。女郎长发如墨云般散荡,她手指微屈扣着郎君的肩。指甲掐入他肩头,她闭着目,双睫颤颤,面容已是绯红无比。 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静止。 静止到热潮几乎要退散了。 李皎疑惑地睁开眼,与上方的郁明对望。她道:“……怎么不进来?” 她感觉到了灼热相抵,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激动。她身体发抖,紧张而害怕。她努力屏蔽掉脑中关于这事的不好回忆,说服自己想象夫君的貌美。再说她也难耐得很,想与他一道。但是临门一脚,郁明忽然停下来了。对上妻子的眼睛,郁明道:“我在等。” 李皎更茫然了:“……等什么?” 郁明煞有其事道:“按照我的经验,每次这个时候,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不是谁敲门,就是谁有事在外面喊。每次都十万火急,好像我们不出去不行一样。我看这环境有点悬……也许我刚碰你,外面就有敲门声了。” 李皎:“……你认真的?” 郁明点头,李皎气得在他肩上掐出一道红痕来。她好笑又好气,还有点儿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的不满。她耐着性子,然丝丝缕缕的麻意在腰骨间游荡。她撑不住,双目微潮,气道:“那你就……啊——” 她被转移注意力,正要挤兑他,他忽然挺腰而入。李皎身子猛僵,惨叫声刚要出口,便被郁明堵住了口。他动作激烈,狂热地亲她。亲得她身子颤抖,如何也躲不开。她一开始仍有些难受,蹙着眉,被亲得呼吸紊乱。 很快,那种快意在身体中游荡,转换为另一种陌生的情愫,荡在两人心间。 闷哼声,与嘤声混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而凉,在此时又带着一股子燥意。他焦急而冒进,不知节制,李皎的情绪被他带动。 天外月色暗下,风在冰河上滚当如野马无疆。舍中痴男怨女躲在一处,弓着腰,身子彻底落入对方掌中,心神也被抽离。女郎扣着青年肩膀的手指,一开始紧紧地掐着他,在他后背上挠了好几道血痕。血痕上沾着汗水,青年赤身时,手臂上的血迸溅出。 然他完全顾不上,他垂着眼,眼睛只看到下方眼神迷离的女郎。 她的神色不再清明,她的眼睛里藏着雾。她的手指松开,软软搂着他的肩。手指轻微颤动,屈动着,如蝴蝶亲吮般,一下一下碰着他的肩,撩得他心头更是躁.动。他抚摸她的面颊,他一声不吭,汗水已密密渗入她的身体中。 脑中不觉有癫狂念头产生。 想要噬骨饮血,恨不得把女郎那身娇弱骨架全都吞入腹中。他想与她无比地亲近,永远比上一刻更近一分。他躺在地上大笑,转头看旁边垂目喘息的女郎时,又凑过去,将她翻身。 …… 一遍又一遍。 不厌其烦。 且熟能生巧。 他如误食罂粟般,满脑子男盗女.娼,激动得身体中的热意只涨不退。她一身玉骨清凉,与记忆中无数回味的片段相重叠。她再是别脸,他也是绷着脸,打开她的身体,轻拢慢捻抹复挑,哪管山崩还是海啸。 …… 李皎是个沉默惯了的人。 只在郁明面前话多些。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