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木屑飞散,水流哗哗,两人摔坐在地面水渍上。 李皎轻轻喘一声,长发湿漉漉地贴着面,垂落到水中。 郁明眼中之光如幽幽狼光,他扑过去,手强硬地揉着她的颈弯,将她往自己怀中带。 …… 如同打仗中。 敌进我退,深入埋伏圈。 周围的一切声音化为乌有,眼下只留下与自己抵死厮磨的人。 郁明一晚上畅快无比,他从未这般放纵过。吃了酒醉酒的李皎,比往日要好说话得多。不会他一碰她就缩,他一挨她她就喊“疼”。酒放软她的神经,调化她的身体。混混沌沌中,从床榻,到地上,到净房,再回到床上,二人不知折腾了多少回。 郁明心中惊喜,没料到李皎真正放开的时候,会如此放开,让他爱不释手。 郁明:“皎皎,这种好事,以后要经常来啊。” 李皎:“嗯。” “你该多喝喝酒!” “嗯。” “多学会讨好我!” “嗯。” …… 次日,李皎醒来,头胀痛。她扶额起身时,刚刚动腰,便跌了回去。后背压上硬邦邦的木板,李皎僵着手脚,微微嘶气。这种酸麻感,腿间的不适感,她都不用想,便知发生了什么。 李皎大脑轰了一下。 断断续续的,排山倒海,脑中浮现出了昨晚二人的纵情,旖.旎,狎.昵,放.荡。 旁边一把含笑男声跟她打招呼:“皎皎,早啊。” 李皎转过头,看到床榻前跪坐的英俊青年。他餍足无比,眉眼中神采昂昂,精神十分地与她打招呼。李皎表情有些迟钝、空白,郁明不计较,他凑上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喜滋滋地夸她:“皎皎,你真好。” 李皎面无表情地看他。 看郁明说:“你怎么这么好呢?你要不是我老婆,我都想再娶你一次了。” 李皎看四周的情况,脸皮更僵——床上只铺着一层极薄的男人衣服,难怪她说后背怎这样硬;而原来的床褥,眼下被裹成一团扔在地上,散发着酒香和合欢后遗留的气息;地上也沾着薄薄水渍,蜿蜒成小溪,该是那坛酒的缘故;眼角往帷帐后一瞥,能看到净房中坏掉的木桶的碎屑,想来里面情况更加糟糕;外头的小案,下面碗碗碟碟扔了一地,木榻上铺着的褥子也揉成一团,被丢在地。 李皎:“……” 李皎深吸一口气。 她闭上眼:真是造孽啊! 郁明微笑着看她,洋洋洒洒地跟李皎表达对她的喜欢之情。他看李皎表情越来越淡,心里满满没底。郁明探寻的目光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也淡了:“你什么表情?该不会又后悔了?你昨晚跟我说的话不算数?” 李皎不记得她跟他保证了什么! 但是那不重要! 李皎瘫在床上,深深吸着气:男人啊,男人。 她勾勾手指,腰肢酸楚无力爬不起来,郁明便主动俯下身来看她。李皎搂住郁明的肩,平静道:“其实那都无所谓,就是今天是元日,一会儿街坊邻居们肯定要上门来拜年,你就打算这么迎接人进来?” 郁明:“为什么会来我们家拜年?我们和他们不熟啊。大年初一也不跟陌生人拜年啊。” 李皎:“因为我昨天主动邀请了。” 郁明:“……” 李皎咬牙切齿:“所以你赶紧把屋子收拾了!别光顾着爽,爽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什么事也不管!” 郁明忙跳起去忙碌。 李皎再吼:“还有避孕汤!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怀孕!你不能节制的话,就想好这种后果!你想不到这种风险的话,就别总想碰我!” 李皎气势一强,郁明气势就弱:“……好好好,你别生气了。皎皎你大早上就吼我,你真吓人你知道么?” 他被一个枕头砸出去:“你下次再这样事后不处理后果的话,我就把你大老婆扔出去!你一辈子别想找回来了!” 郁明:“……” 屋舍中从昨晚回来就孤零零被主人抛弃、至今还寂寞地靠着墙的有了新刀鞘的“望山明”:它真倒霉。它一把刀,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