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就顺从了。把尿姿势多么的熟练,李明雪没骗他,她真的服侍了他好久—— 黑夜寂静无声,半扇开着的窗口送来徐徐夏日燥风。 手中微胀的……良久无反应。 李明雪打个哈欠:“江哥哥,你尿不出来么?你不是说自己要出恭么?” 江唯言沉默无语,李明雪在跟前,暗夜这么静,他真的很难做到。一想到要在女郎面前、尤其是什么也不懂的李明雪面前这么做,他就有死的冲动。他黝黑面孔涨得通红,难以启齿:夜这么静,水哗哗哗一流,不就什么都听到了么? 李明雪:“嘘嘘嘘嘘……” 江唯言难得恼怒:“……你喊什么呢!” 李明雪被江唯言吼得很无辜:“姆妈给呦呦把尿时就是这么喊的嘛。你们都是男的,我看你的身体和呦呦一样啊,应该差不多嘛。我哪里错了?” 江唯言空着的那只手捂盖住脸,他觉得他就像大尾巴狼,在哄骗幼女犯罪一样。可他无意识的时候,女孩儿已经把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了。江唯言深受震撼,震撼着震撼着,他紧绷的神经绷得久了,当听到李明雪把他和呦呦一样看待时,心中竟有一丝古怪感。 江唯言轻声:“……以后,不能对男郎做这种事。” 这样是不庄重的,是毁名节的。他真是想不到,他都严密堵住了李明雪谈情说爱的可能性,竟然没堵住她对男人身体的碰触。江唯言心中自我检讨,想这都是他的错,他没教好李明雪。 李明雪咬唇:“我果然错了?我哪里错了?我把尿把得不对,所以你尿不出来么?江哥哥你要告诉我,我不要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了,”她抽了下鼻子,泫然欲泣,江唯言捂着她眼睛的手,已经感觉到了女孩儿眼中的泪水。 江唯言头皮发麻,连忙道:“对的对的!” 李明雪哽咽:“那你为什么这样?” 江唯言心都要碎了:“……我的错。” 当这场出恭结束,江唯言重新躺回了床上,只觉经历了几十年那般漫长又疲惫。且他纵是因各种原因,没和女郎过度亲密过,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二十多岁的身体正常的郎君,血气方刚,太容易禁不住女郎的碰触。 李明雪她还不是一般的碰,她是直接摸的关键部位。 回到床上的江唯言额头渗汗,躬身侧卧,烦恼地低头,看自己下方翘起的小帐篷。他糊弄过去了李明雪,让李明雪去洗漱、给受伤的脸上药,但他糊弄不过去自己身体的反应。江唯言这时候大脑空白,心累得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想囫囵撑过去睡着,有事明早再说。谁料女孩儿上完药后、打着哈欠爬上床,自然无比地掀开被褥爬进来,窝进了江唯言的怀中。 纤瘦的女孩儿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入他心脏跳动的位置,闭上眼抱着他睡去。 江唯言:“……” 他全身僵硬得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控制住了。青年声音绷如弦:“明、明雪?你、你怎么跟我睡一张床?” 李明雪困顿不已,熬到三更,折腾到这会儿,还抱着江唯言哭了一排,她早就撑不住了。江唯言与她说话,她勉强睁开眼皮,努力地提起精神解释:“我要照顾你嘛。” 药香味中,李明雪往上蹭了蹭,馨香呼吸喷在青年脖颈上。李明雪喃喃自语:“我要听你的心跳呀,我好怕你死了。” 江唯言没说话。 他听出了李明雪话里的困意,知道了她在强撑着跟自己说话。那种感觉难以言说——江唯言伸手,拍了拍她后背,轻声:“睡吧明雪。” 女孩儿窝在他怀中很快甜甜入睡,她紧紧搂着他,整个人缩在他怀中,似怕他离开一般。李明雪细软的长发散在床榻上,一绺绕在江唯言的手臂上,浓黑如绸。她实在是很漂亮的小娘子,是那种柔弱的、秀丽的、惹人怜爱的美。若非皇室人都知道她智力有问题,像她这样大的,满长安的世家子弟都会求娶。 江唯言心头因身体反应而产生的燥意不减,同时间,有另一种曾经有过的感觉袭击向他。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当他跟随在李皎身边时,李皎有时候望着他,有时候帮他说话,有时候教他做事……他静静地看着那个女郎,万般滋味卡在喉咙中。 想要往前走一步,可是又不敢走。 想要拥抱她,又怕伤害她。 他顾虑重重,素日沉默,将机会一次次蹉跎,最终一步也没有挪过。 身为杀手,需要的就是没有感情。江唯言此人性情极不讨喜,不喜说话,翻脸无情。他铁石心肠,很少因什么人什么事生同情心。他对李皎有好感的时候,也能轻易背叛李皎;他此人还没有安全感,因李皎总挂念郁明,而不肯信任李皎。他这般不讨喜的人,全心全意相信的一个人,只有一个李明雪。 因为他少年时,第一次重伤要死时,便被李明雪救了;因为李明雪救他后损伤惨重,智力停滞不前,绝无可能背叛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