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薛刃利落地用剑鞘挡住了那人的攻击,然后顺手把剑鞘一褪,一间穿透心脏。 那人连挣扎都没有就咽气了。 于宁惊恐地睁圆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差点被人杀死,也是第一次见人死在自家面前。 “你没事吧。”薛刃的声音却依旧淡定,死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司空见惯。 “没事就好,你先回家吧。” “那那那,他怎么办?”于宁指着地上的尸体。 “我会处理的。” 于宁此时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她僵硬这步子往家里走去。走了没多久,她又返回来。 那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那片草丛也完好无损,似乎从来没发生过什么。 “你怎么又回来了?薛刃问她。” “你救了我一命,我该谢谢你的,不然今晚就去我家吃饭吧。” 薛刃眼眸动了动。 “不用了,你也救过我,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于宁却还是坚持,“你就去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在于宁的再三劝说下,薛刃还是同意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一起进了村子。当然一路上基本都是于宁在说话,薛刃只是简单地应几声,也不肯多说自己的事,于宁也不强求。 那堂伯母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于宁和薛刃经过她家门口时,她的眼神几乎要把两人给穿透了。于宁这丫头竟然带了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在一起,还大摇大摆地进了村,这成何体统。 薛刃本就是练武的,敏锐得很。他感受到一旁有人的眼神在打量他,于是暗自飞了一个颇具杀气的眼神过去。陈氏见了,吓得哆嗦了几下。 “晚饭我还是不去了。”薛刃留下这句话就一下消失了。 “哎?”于宁还没反应过来就早已见不到薛刃的身影了。 这算怎么回事?! 薛刃当然是想和于宁去她家中的,只是刚才那同村妇人的眼神摆明误会了他和于宁之间的关系。他也不希望于宁因为自己让别人留下把柄,因此他没有多做解释就离开了。只要在暗中确认于宁的安全就好了。 薛刃的担心果然是有道理的。他前脚刚走,堂伯母就又大摇大摆进了高家的院门了,还是比于宁快了好几步。 陈氏是那种不记恩只记仇的人,上次高轩和于宁救了她丈夫,她却觉得理所当然,这会子于宁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在一起,她又开始嚼舌根了。 “你怎么来了?”高母刚捧了一盆水准备去门口倒就看见了陈氏的身影。 “我来你们高家很奇怪吗?我难道不能来你们高家?” 高母没好气地把一盆脏水往陈氏脚下一倒,准备关院门。 陈氏惊得跳了起来,“你干什么呢!” 随后她又想到自己今天来这儿的正事,转而又恢复笑脸,阴阳怪气道,“高良氏你呀,有空还是管管你儿媳妇吧,哪天轩小子头上戴了定绿帽你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高母正在关门的手停了下来,陈氏这意思似乎是她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我刚才在家门口,看到于宁这丫头竟然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走进村的,俩人还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儿呢。” 高母向来是个传统又守旧的人,听陈氏这样说,心中难免“咯噔”一下。但是在高母心目中,这种事毕竟不是于宁一个人的事,而是事关她高家的名声,因此仍强撑着面子。 “别乱嚼舌根子,宁儿她不是那种人。” “这丫头是哪种人可亲眼所见才能知道。”陈氏轻蔑地冷哼一声。 “你可以走了,我们高家不欢迎你。”高母心虚,又想起于宁之前毫不避讳救那长工的样子,于是她干脆将说话难听的陈氏赶了出去。 陈氏被人赶出门外,心中自然不快的,对着门添油加醋,破口大骂。 “高良氏,你还别不信,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家儿媳刚才跟一个男人在路上卿卿我我的,看得都臊得慌。大白天的就敢这样,私下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陈氏嗓门极大,一句接着一句,高母只恨不得能堵上陈氏的嘴巴。幸而这时高家门口没有过路人,要是有人听到陈氏这些难听的话,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不过身为邻居的卓若之却把陈氏这些话清清楚楚听在耳朵里。 事实上,她不光听到了,还看到了。 今日她在村口挖野菜的时候刚好碰到于宁。她本来想上去和于宁打声招呼的,但是突然于宁身边窜出一个人来,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