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进来打了声招呼,继续在床上眯着。 休息室非常狭小,三个人显得拥挤不堪,韩略送关忆北进来后便出去在门口等。关忆北坐在床上歇了歇,才把便装找出来。他身上穿着蓝绿色睡衣睡裤款式的手术服,宽松舒适方便穿脱。他唰一下把裤子脱了,莫羡忙背过身,听他在身后嘀咕:“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躲的。” 小张医生在上铺吭吭哧哧地问:“师兄……要不……我先出去待会儿?” “你老实躺着就行,办事儿我也不会选在这里。”关忆北说。 小张医生“唔”了声,缩回去了。 莫羡脸上发热,正想也要出去,却听到倒药片的声音,她心头一动,倏然回头,见关忆北正仰着脖子喝水,手里拿着那个开了盖的药瓶。 关忆北就着水吞下药,发现莫羡目光锐利地盯着自己,眼神一闪,随即冲她晃了晃药瓶,呲牙一笑,说:“骗你的,这是维生素。” 莫羡一愣。关忆北接着说:“你的伤轻,心里暗示比药物作用有效,随便吃止疼药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打量他,他额头上覆着的一层细密汗珠。从手术室走到休息室不过几百米,有人搀扶他,他还走得这样辛苦。以他的年纪,连续做十个小时的手术不该累成这样。 小张医生伸头出来问:“师兄你改吃维生素了?” 关忆北伸手抓起桌上宋若词那盒做的水果糖砸上去,喝道:“闭嘴!吃糖!” 关忆北换好了衣服,跟莫羡一起走出休息室,韩略又想来扶他的时候,他摇摇手说无大碍了,。他们一起下楼。莫羡不动声色地落在他们身后,只为观察关忆北的情形。 关忆北走起路来看着很正常,期间用手背锤了后腰两次,仿佛不经意的动作,可她总觉得不对。 走到医院门口,韩略看莫羡朝来往的出租车张望,便问:“你们要打车?” “是。”关忆北说。 “不如我送你们。我的车在前面。”韩略说。 莫羡以为关忆北不会同意,可他却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韩略往前走去提车,关忆北凑到莫羡身边,似笑非笑地对她说:“这个情敌,你选得不错。” 莫羡瞪了他一眼,他伸手要弹她的眉心,被她躲过了。 几人上车后,韩略把关忆北说的地址输入导航,七拐八拐地到了地方,下车后看到房子韩略眼里透着震惊。 “这一整栋都是你的?”韩略问。 “是先人的房子,被市里定性为历史文化建筑,所以也不好随便处理,这三年一直空着。”关忆北说,拿出钥匙开了庭院的大门。 “我姐姐做梦都想有一套这样的房子。”韩略把房子打量一遍,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只是现在想买也买不到了,有价无市。” “令姐病愈后可以过来玩,随时欢迎。”关忆北把院门推开了,一院子的金莲花出现在眼前,“韩先生……进来坐坐?”关忆北勾着嘴角,看向韩略。 韩略瞄一眼莫羡,又看向关忆北,笑着摇头,说:“这次算了,改天我带着姐姐一起来。” 关忆北也看向莫羡,语带挑衅地问:“你呢?敢来吗?” 莫羡看着这栋二层的楼房,准确的说是残存在闹市最后一抹绿色中的花园洋房,确实有却步的心情。 这一片是历史文化建筑群,房子都是民国时期留下的,是当年一些有权有势人的住宅。如今都被保护下来,大多数被做商用,成了有情调的咖啡馆或者博物馆书店之类。关忆北的妈妈对于这份房产感情很深,怕别人接手会破坏房内的结构,所以宁愿自己出钱维护也不肯出租。 所以这里就变成了这条街区少有的普通住宅。 在这里,她跟关忆北生活了一年。院子里的金莲花是她种的,那时候的花没现在开得这么好。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