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 吃饭的餐桌就摆在离墙几米远的地方吃。厨房的窗户洞开着, 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小张医生说了个笑话。徐婉在笑。宋若词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徐婉说:“行了别管他们。勒川, 你多吃点儿,快八点了, 你经纪人该来接你了。” 所以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这暧昧的场面会被外面的人发现。 他是从后面抱着她的, 他的下巴戳在她太阳穴的位置, 鼻息扑到她脸侧,有酒气。她于慌乱中捡出来一条线索, 压低声音说:“你喝醉了。” 她是在替他解释, 又是安慰自己, 他不过是喝多了才又说出这种混话。就像是垂死挣扎,想要蒙混过去。 “这么多年,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关忆北低声喃喃。 他的胳膊圈着她的身体, 手掌裹着她手臂缓缓滑动,像是古董家在抚摸品鉴自己的收藏,细致,轻柔,暧昧,温热缠绵,揉得她身上发酥。 她缩肩,抬手去想扒开他作乱的手。他将她的手握住了,十指交叉,强势又霸道。她的胳膊被迫在身前交叉成了x的形状,被他困着压着,身子又往他怀里陷。 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肌肤变得敏感,感觉得到他衬衣的扣子,一粒一粒,他呼吸间胸口在起伏,他的心跳平稳有力,跟她乱了节奏的心跳形成鲜明的对照。 “我好想你。”他低声说,气息全数吹入她的耳廓。 她打了个激灵,奋力甩开了他,倒退了两大步,撞到了灶台边上,灶台上摞着的锅碗瓢盆稀里哗啦地掉到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外面吃饭的人顿时不说话了。 莫羡看着关忆北,惊慌失措,发觉他看她的眼神仿佛能将她穿透,一如当年在考场上他抓她作弊的时候。她一瞬恍惚,仿佛又溯回到了起始的时候,让她方寸大乱。 “勒川,该走了。”安栋的声音。 莫羡回回头,跟池勒川的视线撞上了。透过窗户,她看到池勒川正站着,安栋的手搭在池勒川肩上,宋若词徐婉小张医生均坐着,都在用嗅探的视线打量她,只有安栋脸上是几分不明所以。 她多年来纵横商场的镇定自若像是突然丢给狗吃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身边突然有关忆北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关忆北双手摁在窗台上,对着外面似笑非笑地说:“你们都想要水?” 徐婉率先回神,忙说:“不要不要。”她伸手掐了小张医生一把,小张医生忙扭回头,连夹了几块生鱼片塞到嘴里埋头苦吃。 宋若词垂下眼,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口气。 关忆北扭头看向莫羡,莫羡转身想跑,被他拉住了胳膊。莫羡挣了下,他不放。她惊疑不定地看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像是吃错了药,这么富有侵略性。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却听池勒川说:“莫羡,一起走吧。” 莫羡跟关忆北均是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池勒川。池勒川一张扑克脸上表情乏善可陈,只朝关忆北轻摇了下头。关忆北略思索了下,伸手把莫羡喝过的那瓶水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放了她。 莫羡有些迷惑,有些不信,她往后退了一步,默默观察关忆北。关忆北对着她笑,歪歪头,说:“你有十秒钟的时间考虑,如果十秒钟后你还没走,那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莫羡立刻转身走了。 关忆北扭头看窗外的池勒川,池勒川朝他点点头,他扬扬眉毛,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口水。 莫羡跟着池勒川到了外面,见他的保姆车停在自己车子后面,安栋拉开保姆车的门等他过去。她便对池勒川说:“那,你先走吧,我叫个代驾。” 池勒川却伸手向她,说:“钥匙。” 莫羡迷惑地看他,他又说了一遍:“车钥匙。” 她迟疑了下,把车钥匙给了池勒川。 池勒川接过钥匙后,说:“我先送你。” “你?”莫羡讶异。 安栋立刻走过来,提醒说:“勒川,见面会就要开始了。” “顺路,不远。”池勒川只说,不顾安栋的反对兀自上了她的车。 莫羡觉得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