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肯定会到你家里指桑骂槐……”有其女必有其母,这两人的母亲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最喜欢跟人撕逼了,这有了由头还不迫不及待上门,巧娘说不定到时又传出跋扈粗野的坏名声了。花芜莹愤愤,文人家眷最讨厌了,骂人不带脏话还能骂得花来! “哼,怕她们不成!一群三姑六婆!”江巧娘不以为然,只是想到娘亲的叨念有些头大,她今年十三了,没两年就要相人了,她娘天天将她拘家里就是想调/教个淑女出来,如果她又传出坏名声,怕是以后都别想出门了。 “不用担心。”正在找最佳角度以便画画的花芜芯漫不经心地说,“她们很快就没这个心情了。”这也是她不阻止巧娘的原因,巧娘天天在家都闷出病来了,来两个不长眼的让她松快松快也好。花芜芯低下眼帘,掩盖住眼中的杀气,如果她猜得没错,边疆大捷的消息过不了多久就传回来了,到时想摘桃子的人多得是。与秦贵妃娘家狼狈为奸,插手军中后勤,将发霉的粮食衣被送到边疆狼狈为奸的方家李家……别把别人都当傻子好吗,之前是怕战局不稳,不好撕他们,她敢说等大军回京之时就是方家李家的倒霉之日! “姐,你知道什么?”花芜莹跳过来,拉住姐姐的手,撒娇地晃了晃,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她。在家中她最服气两人,一个是那个人,另一个就是二姐,京城中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分析一大堆东西来,她有时实在佩服,人家小妾多买了半尺布,姐姐都能分析个一二三,顺便摸清人家家里一段时间的动静来。 “过两日你就知道了。”花芜芯敷衍地拍拍妹妹的头,有些发愁,跟那个人一样,三娘也是个不爱动脑的,蠢得她心绞痛! “知道什么?”江巧娘也一脸好奇。 花芜芯忍耐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好吧,又是一个白长了一张漂亮脸蛋的! “现在朝中最热闹的事是什么?”她看着四周没人,压低声音提点妹妹跟闺蜜,为了将来她没那么累着想,现在能教就教吧,免得以后她得给她们收拾烂摊子。 “朝上?”江巧娘一脸茫然,“秦贵妃过生辰,身上穿着华丽的五彩羽衣被大臣弹劾了?”这五彩羽衣是用鸟儿的羽毛制造的,在阳光下呈现出五彩颜色,大家可羡慕了。不过这衣裳劳民伤财,死了多少万只鸟就不说了,上千个绣娘花了三个月方制造出来,价值连城。她穿这衣裳是美艳得不可方物没错,在场看到的宫妃贵妇贵女人人羡慕嫉妒也没错,可实在太花银子了。御史气得跳起来大骂秦贵妃,因为这衣裳所花的银子是从国库出的,那些银子本来是拨出来应付春耕的,花国库银子讨小老婆欢心的皇帝被叮得满头包。 “秦贵妃就是傻,这样的衣裳私底下穿就好了,这不是将银子穿在身上吗?不出事才怪。”从小被那人教育银子一定要藏起来的花芜莹也觉得秦贵妃实在不明智,她穿这艳压群芳的一身不是惹事吗,那些求而不得嫉妒得眼睛发绿的贵妇肯定没少给她们夫君吹枕头风,让你炫让你秀,弹劾死你! “啊,我想到了!”花芜莹两眼亮晶晶地看向姐姐:“方才李七娘跟方五娘穿的裙子……那是绫锦……一寸绫一寸银的绫锦,秦贵妃才因衣物过于奢侈被弹劾……” 江巧娘也大喜,决定回去告状,“对,如果她们娘亲有脸上门,我就让我哥弹死她们,正好皇上想找个顶锅的。”皇上是昏君嘛,他肯定觉得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好。 花芜莹也连连点头,向来生锈的脑子难得转得这么快,“没错,李七娘跟方五娘的父兄肯定是贪官,不知吃了多少民脂民膏才穿得起绫锦……”哼,让你们炫!她二婶拿银子买云锦给姐妹俩买衣服时一脸肉疼,她家云锦勉强穿得起,有人就能穿着绫锦到处炫了! 花芜芯一脸无语地看着堂妹,这就是仇富吧,回去得跟娘说,别那么抠了,不然堂妹越来越小气了。不过……她或许也一样吧,那人前回寄信回家,说了好多有趣的事,可她又不是看信只看表面的三娘,怎能推断不出那个人过得有多艰苦。 什么草地上的狼看到他们都害怕,军中神箭手特别多,大家围着火堆吃狼肉,胜利的果实分外甜美…… 特么的当她是傻的!狼肉多难吃她不知道啊,她们家虽然白担了国公府的名头,日子过得不如京中爵位比他们家低的人家豪奢,可毕竟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什么时候狼肉居然成美味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