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出一口牙来,“老大娘,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您虽然恶毒,可我和悦悦都是心地善良的大度之人,只要您能够改过自新,我便不计较您今天对我无礼的事情了,至于悦悦,只要您真心实意向她道歉,我觉得悦悦也会原谅您的。” “你……村长,我没有对他动手动脚,真的是岑悦打了我,他们几个都看见了。”郑大家的喊起来,“张家大娘,您还训斥了岑悦,您说是不是真的。” 陆鹤州的脸色沉了沉,那个老太婆,就是当初,说话最难听的人。 既然今日她们敢诋毁岑悦的名声,今日找上门来,就让她们也尝尝,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 陆鹤州心思微转,目光寒凉,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老大娘,您居然还带了帮凶?” 他这样的语气,让人觉得,郑大家的做的事,似乎是丧尽天良,辜负了他的期待。 郑大家的歇斯底里地喊,“张家大娘……” 张家大娘站出来,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亲眼看见的,岑悦那个小贱人……” 陆鹤州的神情陡然冷漠起来,“你才是贱人!” 那老太太挺直腰板:“我都这把年纪了,看你怎么污蔑我。” 陆鹤州的脸皮远比她想象的更厚,他站在那里,冷飕飕一笑,“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前日我出门散步,亲眼看见老太太您,和一个大爷抱在一起,年纪一大把了,还不知检点。” 陆鹤州缓缓一笑,“这老人之间的事情,我亦曾听闻过一二,旁人不过是搭伙过日子,有个伴罢了,却想不到老太太一把年纪,也这般情不自禁。” 那老太太一时竟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陆鹤州才不管自己瞎编的东西有多么惊世骇俗,这些事情都是他从民间听来的,天地广阔,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天下人做不到的。 他更不在意别人信不信,如果只要能为岑悦出了这口恶气就够了。 等过些时日,回了京城,他有的是手段让她们悔不当初。 “你胡扯!” 陆鹤州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若非亲眼所见,我如何想的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转头看向至今都一脸呆滞的村长和村里人,“村长,悦悦没有打人,您且想一想,她这般娇弱,且忍气吞声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打人?可是我觉得还是查一查两位大娘吧,别让他们带坏了村子里的风气。” 陆鹤州叹口气,“或许是我看错了吧,两位大娘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人,如果是我错了的话,还望村长早些为她们正名。至于悦悦的事情,也希望村长能为她做主,她一个年轻女孩儿,实在经不起这样的诋毁。” 陆鹤州眼里的心疼不是假的。 他看着村长,神情十分和蔼可亲。 村长却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话,让他不由自主去听从。 他忍不住点了点头。 陆鹤州道:“那就劳烦村长了,我还未用晚膳,今天就不跟各位多说了。” 说完话,便毫不留情的拍上了门。 岑悦站在屋里面,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将人衬的温柔无比。 陆鹤州笑着看她,“长本事了,还学会打人了。” 岑悦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陆鹤州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有一点焦急,忐忑不安地喊了一声,“悦悦……” 他以为岑悦生气了。 岑悦却噗嗤笑出声,脸上全是畅快之意, “你这个表情,以为我生气了?” 陆鹤州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岑悦却仰起头,“谢谢你……我很高兴,也很痛快。”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被人骂,不是没想过反击。 可人家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有夫有子,岑悦却什么都没有,住的房子还是靠着村长的施舍,她不能跟人争斗。 因为一旦真的争吵起来,最后吃亏的只会是她。 今天也是突然生气,才打了人,若是没有陆鹤州在,今儿肯定躲不过这一劫。 可是没想到,陆鹤州不仅保下了她,还让那些说她坏话的人,彻彻底底丢了人。 陆鹤州或许还不清楚他自己的话有什么样的威力,岑悦却很明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