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对我无情。 如今竟然还可以倒打一耙。 果然,以前岑望洋老骂骂咧咧,为富不仁,都是真的。 陆鹤州这样的人,连这么一点小便宜都要占,难怪年纪轻轻,便官居一品。 岑悦只觉得可笑至极。 张口便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为了岑望洋,因为你打了他,还处处辱骂他,所以我十分厌恶你,今天终于忍不住了,不得不赶你走。” 她冷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岑悦说完话,只觉得心里十分哀伤 ,便低头坐在了床沿上,连眼眶都红了一片。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滴,嫌恶地皱了皱眉头。 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流眼泪了。 有人宠着疼着才有资格流眼泪,否则就是哭干了一双眼睛,也不会有一个人安慰了。 所以她早就不哭了。 今天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 眼睛酸涩的像是未熟透的柿子,咬一口,涩涩的让人唇舌都在发麻,一直麻痹到心里面。 岑悦心里难受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只要一想起来,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她就想流眼泪,哪怕是她亲口赶的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使劲拧着。 岑悦一边盼着他离开,这样就不必在他面前丢脸了。 另一边,又心惊胆战他会离开。 浓郁的不舍之情在胸腔里发酵,几乎塞满了整个胸膛。 她只能看见陆鹤州的脚在自己身边转了几圈,看脚步焦急局促,似乎是非常生气。 也对,他可是位高权重的一品高官,出身尊贵,身份非凡,这辈子恐怕没有被人扫地出门过,何况是被一介农家孤女。 他生气也是正常的。 谁能想到,一个农家女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岑悦仰起头的时候,唇角含了丝丝缕缕的笑意,看着陆鹤州,“你什么时候走?我不想再养你了。” 陆鹤州转圈圈的脚步停下,低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岑悦,喉结微动了几下,从岑悦的角度看,十分明显。 他看着岑悦,冷笑了一声,“岑悦,你居然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赶我离开?” “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陆鹤州最后一声,称得上是声嘶力竭了。 岑悦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陆鹤州除了打人的时候,一直是非常温雅的一个人,结果竟也能发出这般嘶吼。 岑悦还从未见过他这样。 甚至,好奇都盖过了对他话音的理解。 幸而陆鹤州还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说话。 “我跟他相比,有权有势,家财万贯,更没有要成亲的未婚妻,官运亨通,岑望洋混一辈子也不够给我洗脚的,为何你的眼里只有他?” 岑悦怔了怔,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陆鹤州说上头了,口不择言来了一句,“为何你就不能看看我?” 你为什么“我心中恋慕你,却只敢默默看着,连说都不敢说出口,结果你眼里的人,却只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他没有我俊美,没有我年轻有为,没有我家世好,甚至还不如我有权有势,这样的男人,岑悦你告诉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岑悦怔了怔。 “你……” 她话未出声,只得一个音调,接下来就全部噎在了咽喉里。 她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俊脸,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一片白光,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 唇上温暖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第11章 陆鹤州的唇舌,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攻击力,在岑悦口中肆虐。 滚烫的气息在口齿之间传递,几乎灼烧到心里去。 岑悦感觉得到,他温暖的舌尖触到自己的牙齿,想要顶开来。 岑悦不知所措。 男人的手扶在她肩膀上,手上用力握紧了她的肩头,她甚至没有办法用力。 只能被迫仰头,承受他的亲吻。 承受他攻城略地一样的力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鹤州终于放开了她。 岑悦被他夺走了口中全部的空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