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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假,哪怕百官明知此诏书不大可能出自显昭帝之手,也无人敢提出异议,只能做聋作哑,当即下跪,口称万岁,并请严之涣择吉日登基。

    启圣二十五年一月初三,严之涣登基为帝,承袭国号启圣。

    二十五年一月初四,颁布第一道圣旨,册封裴氏为后,子朝宗立为太子。

    二十五年一月十五,卫太后不顾圣人与裴皇后劝阻执意迁宫,去往京郊别宫,过了三日回城与德宗大长公主比邻而居,当然,卫太后愿意住哪是她的事情,百官在非议也无用,总不能强行让她再住回别宫去,是以非议两日便闭上了嘴巴。

    严之涣的为帝之路才刚刚开始,他善用兵,却不曾习帝王之道,初登基便有一难题摆在眼前,沛国公于公是先帝忠臣,于私,是裴蓁生父,可对于严之涣这个新帝而言,沛国公作为先帝忠臣,更曾拼死护驾,更知他曾亲手斩下先帝头颅,这样的人他自不能留他性命,可作为皇后之父,他若发作了沛国公,显然是打了裴蓁的脸面,是以才让倍感为难。

    裴蓁知他为何烦心后,不由笑出声来,为他解了这难题:“父亲已年迈,也该颐养天年了,到时三哥袭爵,这爵位自是要递减为侯爵之位,圣人到时可加封父亲为承恩公。”

    作为皇后的娘家,沛国公府自是要所封赏,承恩公历来都是皇后娘家的封号,却不世袭,而裴三郎所袭侯爵之位等到下一代依然要递减,到那时候,除非裴三郎或其子嗣不世之功,才有可能让严之涣再次加封。

    朝堂之上,沛国公主动提及让爵与三子,严之涣当即加封他为一等承恩公,文武百官不约而同想到了卸磨杀驴一词,认为严之涣是拿沛国公来探路,百官认定裴蓁不会善罢甘休,却不想连续几日宫中都不曾传出任何消息,这被百官认为是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几日,宫里的圣人与裴皇后依旧鹣鲽情深,承恩公府传出惊人的消息,晋安郡主竟与承恩公和离,现已搬出了承恩公府,暂居在德宗大长公主府。

    众人几乎要惊掉眼珠子,简直是闻所未闻,皇后之母怎可是和离之身,她是这是想打圣人的脸还是想打裴皇后的脸?他们到底要不要参上一本?可参谁?承恩公早已不上朝,据说在家颐养天年,晋安郡主一个妇人,他们参之又有何用。

    严之涣初闻消息也是惊愕非常,问裴蓁道:“岳母和离了你可知?”

    这样的大事裴蓁自是知晓的,便道:“大惊小怪,你又不是不知母亲与父亲之间势同水火,她和离又有什么可奇怪的,难不成还非要做一对怨偶?还是……”裴蓁眼眸轻挑,斜睨着他:“你觉得母亲和离伤了你的颜面?”

    严之涣忙摇着头,讨好的笑道:“怎会,我不过吓了一跳,听说岳母暂居外祖母府上,这样多有不变,不若我赐一座府邸与岳母,你看如何?”严之涣为表明心迹,还打算为新宅子题字赐匾。

    裴蓁大惊失色,嘴角抽了下,委婉的说道:“此事我来便可,免得因这点小事又让言官在朝堂上谏言。”她实在不想说,就他那一笔字实在羞于见人。

    严之涣近日来也在刻苦练字,自觉字已颇能见人,见裴蓁这般嫌弃,不由露出委屈之色:“昨日你还说我的字已颇有长进。”

    裴蓁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哼笑道;“比起当年的字是长进了不少,至少不像狗爬了。”

    严之涣颇有些得意的笑了一声,觉得有进步就是好的,他又想起当年他递往洛邑的信来,缠在裴蓁身边问道:“我当年写给你的信呢?可有留在身边?”

    裴蓁抿笑不语,避开严之涣期待的目光,有一点点心虚,严之涣不觉失望,只是他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下一瞬便兴致勃勃的道:“那我在给你写,这回可不许丢掉了,要一直攒着,等将来咱们都老了,拿出来瞧瞧岂不有趣。”严之涣在裴蓁从不以朕相称,一口一个我极是自然。

    他黑眸里注满了笑意,说的话又这样打动人心,裴蓁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藕臂揽住他的脖颈,娇声道:“那我可要给你回信?”话语中充满了打趣的意味。

    严之涣佯怒道:“敢不回你试试看。”

    “不回你待如何?”裴蓁歪着头瞧着他,眼底溢满了笑意。

    严之涣如饿狼扑食一般把裴蓁压在身下,牙齿磨了磨,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啃了一口,吮出一抹暧昧的红痕后,笑道:“你若不回,我便让你起不来床。”说着,又低下了头,含住裴蓁鲜红欲滴的唇,轻轻挑弄。

    百官等了几日,也没等来严之涣对于晋安郡主和离一事发表任何不悦的看法,反倒是还赐下一座府邸,以供晋安郡主居住,那宅子正是他为亲王之时所居的锦川王府。

    这应是爱屋及乌,说不得就是晋安郡主再嫁,圣人都会乐呵呵的为其备下嫁妆,然在为岳母送嫁,百官无不这样做想,更有一些人认为自己明白了晋安郡主和离的原因,下朝后便纷纷用暧昧的目光瞧向了余玄礼,余玄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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