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脸色黯淡下去。 傅景生见她这样就心疼,赶紧搂着她,还没来及心疼呢,就听江小鱼欠揍的说了一句话。 那一刻,要不是傅影帝禀持着‘媳妇儿不能揍’的铁律,只怕大巴掌早往江小鱼屁股上招呼了。 “里面装的都是我那会儿背着我爹收集起来的绝本小说,好多呢,现在要买估计都买不到了,多可惜呐。”江小鱼心疼的说。 最后,苏北辰和傅景生两人结伴走进没有倒塌的另一半房子。 江小鱼看到他们歌俩好似的并肩往前走,非旦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兴奋。 ——所谓:腐眼看人基。 从江小鱼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手掌无意的摩擦交错而过,就像是想牵手又碍着她面子不敢牵一般。 脑补这个念头,江小鱼顿时不可遏制的笑出了声。 像是感受到她欢快的情绪般,远处清溪河面的粼粼波光似乎更密集了些。 “她有毒。” “我知道。” “不管她?” “你能管?” “到底是谁把她教成这样的?!” “……你师父。” “……” 好在江小鱼的魔性笑声只持续了一分钟,很快她就收敛起笑声,迅速跟在两位大帅哥屁股后面,进了房子。 没有倒塌的这半边房子里面仍然积了许多水,这半边房子里面有江达羽的卧室和书房,还有一个往外延伸的厨房。 再后面就是后院,后院分成了两块地,一块空旷的用来练功。 另一块则用来种点蔬菜或者花花草草什么的,不过这时,无论是开垦出来的菜田,还是练功用到的辅助工具,或是不见或是已经损坏或是腐蚀,再也没有一样能用的。 江小鱼指着她左手边完好的一间房间说:“这是我爹的卧室。” 推开,因为有门挡着,里面只浸了一点点水进去,可谓算得上干燥了。 房间很简洁,临近床边的地方还有一个蒲团,大多数,江达羽是在蒲团上打座度过,床于他来说,几乎是个摆设之物。 右边贴墙的书架上还放了许多书,都是他教书时的教科书,还有习题册等,书桌上放了一个毛笔架,上面挂了三只毛笔,两大一小,一金一黑一棕。 这三只毛笔是江达羽最喜爱的笔,他有时兴起,会提笔写字或作画。 江小鱼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小皮箱,江小鱼把它搬到书桌上,先是在皮箱上摸了摸:“还好,没湿掉。” “里面装的什么?”傅景生问她。 江小鱼神秘一笑:“马上你就知道了。” 锁,江小鱼是放在她房间的,但她房间那样,想找一把锁太难了。 索性江小鱼往兜上摸小纸人来解锁,锁解开后,江小鱼缓慢而又郑重的打开皮箱。 一股沁人心脾的墨香传来。 傅景生和苏北辰朝皮箱里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厚厚的雪白画纸,最上面那一张的画纸上,画着一个维妙维肖的少女。 ——不是江小鱼还有谁? 江小鱼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叠画捧出来:“这都是我爹画的我。” 傅景生和苏北辰一起看,有江小鱼小时候被大黄追的画、江小鱼小小个头拖着比她还长两倍的锄头锄地的、江小鱼坐在大桑树上写家庭作业、江小鱼扔进黑洞挣扎不已、江小鱼哭成一个泪包儿…… 画有很多,渐渐的,画里的江小鱼在长大,从一个可爱的团子长成一个娇俏的少女。 一笔一画,皆是对画中女孩重如大山般的爱。 江小鱼在旁边解释:“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爹画的这些画,这是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给我的生日礼物。他说本来是要在我成年的那天送给我当成年礼,却提前三年给了我。结果第二年他就出事了,我后来常常想,我爹是不是算到有这么一劫,所以提前把画给了我?” 她毫不避讳的说:“也正是靠着这些画,我后来才慢慢走出来的。” “我爹说的,这些画都是他用这三支毛笔画的,画出来的画颜色透亮,墨香经久不消。”江小鱼指着书桌上的毛笔说。 “我爹的画工好吧?我感觉不比照相差。”她一张粉嫩的小脸上满是得意,脸上就差写着‘赶紧崇拜我爹吧’。 傅景生小心的把画一张一张放回去:“那你为什么没学到咱爸的这一手好丹青?” 江小鱼全副心神都在傅景生的那声‘咱爸’上面。 后面的话她压根就没听清。 就连苏北辰都为傅景生的‘厚颜无耻’给震住。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