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扇了赵瞻一巴掌。 赵瞻头一偏,勾过她的腰的继续。 春衫过薄,抵挡不住少年郎的手掌温度的侵袭。 热度之适宜,极衬自门缝渗入的雨气凉意。 如同冷盘浇上了滚热的料汁。 寄柔嘴巴打着架,记不清断断续续被亲了几次。她不要再吃他,可赵瞻食髓知味。非是一味强硬,动作间顾虑着她的感受——只要她不试着推开他。寄柔察觉到迹象,腰肢发软,连带着手上的抵抗渐失力气。 她之前想多了,他就是想轻薄她。 有东西在昏暗悄然滋长,寄柔一窍微开。虽然初尝情事的对象不太合意,但还是遵从内心,无师自通地诱着他,引他让她舒服。 屋外风雨交织,屋内,寄柔隐隐期待什么。 一面恼赵瞻过分,一面蠢蠢欲动地向往再逾越一点规矩。比如腰上的热度游移。 赵瞻却一动不动,仿佛只有嘴巴是活的,揽着她的腰像个塑像。她都哼出了一点动静,他还不懂。 然赵瞻长年住山里,自然不懂这些,所有幻想也都浮于表面。虽然姐姐唇舌滋味极好,但他心里,亲吻依然和印记挂钩。 想法有如圈地护食的兽。看中猎物,留下气味,宣示占有。 闺秀的矜持不允许寄柔表现得更明显。 寄柔知晓自己与寻常闺秀不同,她有许多不容世情的念头,甚至有违妇德。 可是,谁又能管得了她。 某个间隙,她娇声推赵瞻:“儿累了。” 人微微喘息着,宛若一朵蔫了刺的花,玉肤泛粉,胸脯起伏,明眸波光旖旎,似经水洗。 赵瞻心塌了一角。 他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低音沙哑:“阿姐要哭了?” “没有。”寄柔调整嗓音。她才没有输。 却难得表现得贞静柔弱,似乎她从未因品出趣味,诱他更主动。 好强之人一旦示弱,哪怕是装的也极其惑人。赵瞻不曾窥见她内心,以为寄柔被他欺负狠了,心头涌上爱怜。 “阿姐总是在奇怪的地方争强好胜。” 赵瞻靠着她颈窝,似叹似笑:“瞻对阿姐行了过分之事……” 热气扑来,蹭得寄柔热乎乎地痒。 寄柔轻颤,身体无言地兴奋,心想他还会做什么。 赵瞻把她带出昏暗的房屋。 冷风一吹,寄柔清醒。 不可说的情绪沉沦心海,她面颊酡红,在身前少年回身望来时,眼眸水盈盈,一副被强迫至此的模样,下意识表现得无辜。 阿娘保佑,千万,千万不要被他看出她那些想法的端倪。 幸而,赵瞻看不出来。 府中姐妹与师门师姐妹之外,他几乎没跟女子打过交道,和寄柔关系近,但也非无话不谈。他目之所及,小娘子细白柔美,滑柔乌发垂在肩后,有种难言的美感。 陌生的心潮汹涌,恍惚是某种极危险的念头。赵瞻隐忍着,收了玩笑,眉目柔和下来,心生歉意。 “阿姐别怕。”低音袭至寄柔耳际,发顶是他灼烫的呼吸。 他说:“瞻莽撞了……阿姐莫怕我。” 赵瞻看不见处,寄柔羞且恼,他是不是抱上了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