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处理完后,秋果提醒道:“下午的考试快开始了。” 祢尔玉仰头,眼巴巴望着她。 秋果好笑道:“我扶着你好吗?” 他在她话音刚出口的刹那就猛点头。 秋果:“那你的饭盒怎么办?” 祢尔玉看向校医:“可以先在这儿放一下吧?” 校医跟多病的祢尔玉也是老相识了,自然点头,“行,你放这儿吧。” …… 外面还在飘着小雪,秋果扶着祢尔玉小心翼翼前往食堂。 “小心,地上都是冰雪。” 秋果的手冻得红红的,整个人只穿着校服,校服还被雪打湿了。 祢尔玉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羽绒服,也只有一件校服。 他轻声道:“你等一下。” “嗯?”秋果停住脚步,“是我走的太快了吗?” 祢尔玉抽出手臂,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一股温热从两人相贴的地方传来,秋果整个人都呆住了。 祢尔玉凑到她被冻红的耳边,轻声说:“这样就不冷了吧?” 秋果收起了笑容,低下头。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手是剪得短短的指甲,布满茧子的手指,手背还有些干燥起皮。 他的手修长白皙又干净,指甲剪得圆润,连指甲盖都散发着光泽,显然是有专人打理的。 可能他从来没注意到他手部护理的一次钱就足够她吃好几顿饭的了。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秋果开口道:“更冷了,你还是快松开吧,我还以为你要我背你呢,吓了一跳。” 祢尔玉:“……” 他闷不吭声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秋果:“咱们快点走,考试别晚了。” “嗯。”他声音哑哑的。 秋果重新扶着他去食堂。 食堂的考场,大家一见他是被扶进来的,都露出见怪不怪的神色,还主动让开位置,离他远一些,好让他通过。 监考老师也过来问了问他脚的问题。 祢尔玉重新恢复成冷淡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又软又脆弱的弟弟只是秋果的一时错觉。 “没事,能考试。” 既然他强烈要求,监考老师便也不再劝他。 前排的陈星南转过头,挑眉盯着祢尔玉。 祢尔玉微微垂眸。 “嗯?又板着一张脸,估计你现在心里都乐疯了吧?” 陈星南哼哼两声,用笔戳了戳他的胳膊。 祢尔玉这才抬起头,冷冰冰道:“别碰我,离我远点,一股子甜兮兮的奶味儿熏人。” 陈星南瞪大眼睛,“你……” 祢尔玉:“你现在还没断奶吗?” 陈星南:“我、我、我最不喜欢喝奶了。” 祢尔玉一脸不信。 陈星南迫不及待地要证明自己,“像我今天就没带奶糖!” 祢尔玉冷峭地瞥了他一眼,“是返校的第一天就吃光了吧?” 陈星南哑声了。 祢尔玉:“到时候别哭的满地打滚,非要让人押着你去看牙医。” 陈星南猛地一拍桌子,“你放屁!老子从没这样过!没有!” 祢尔玉神情冷淡,声音没有意一丝起伏,“你七岁那年,牙疼,因为怕去看牙医跑到了我们家,抱着我的腿哀求‘小叔叔,求求你了,别让他们带走我啊,据说他们用老虎钳直接把牙拔掉,我好怕啊,呜呜’。” 他居然把陈星南哭声都给学出来了。 陈星南咬着牙,整张脸都涨红了,就像是一个大番茄。 他按着桌子站起身,“我、没、有!” 他脸更红了,偷偷看了祢尔玉身后的秋果一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