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不得。我听你的都行,什么都听你的,你说的都是对的。” “搞得我欺霸你似的。” “来人啊,救命啊,强奸啊。”祁凌尖着嗓子叫了几声。 “操,信不信老子抽你!” “我信我信。” 两人一通乐,笑得有点像傻逼。狄初揉揉肚子:“我这么多年来,就徐陆一个铁哥们儿。其他都是过眼浮云,好像小时候也有几个关系好一点的,后来初中高中身边酒肉朋友很多,就那种小事大家扎堆起哄,大事各自江湖再见那种。” “唯有徐陆一人臭不要脸,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跟他好上了。” “好上了?!”祁凌突然声音拔高,差点回过身来,“靠!” “操,想什么龌龊玩意儿,铁哥们!” “你还是离他远点,”祁凌满口膈应,“上次你晕倒他打电话,初初初地叫着,绝对有什么非分之想。” “滚蛋,就你最有非分之想。” “是啊,那你能让我非分么?”祁凌微转头,余光里是狄初的侧脸。 “丑拒。” 祁凌抬头指着地下广场大门:“来,狄初。你他妈从这门出去,顺着倒着横着斜着找!方圆百里有比老子帅的我叫你爷爷!” 狄初笑着拉下他的手:“咱要点脸行么。” “啧,”祁凌哼声,“我最好的几个朋友你都见过了,就是我们乐队的。学校里都是泛泛之交,也就程司从好一点。毕竟我很少去上学,不过……” “不过撩家很多是不是?” “说的就像你没有一样?” 两人背靠背,很有默契地齐齐一顿。 祁凌喝了口酒,把瓶子往地上一放:“来来来,今天不把这个撩家问题说清楚了,咱们不翻篇儿!” “能不能别幼稚,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初,你是不是心虚?” “靠!老子心虚毛线啊。” 祁凌嘿嘿一笑:“行吧,我先说,以前撩人都是填补缺失感。就是有个人能随时跟着,而且这个人给予的关心还同其他人不一样,很早前我误认为是亲情感。可是很快人就会变,比如说跟我预期不一样了,这时候我往往会恐慌,然后就换人。” 祁凌在想怎么说才能让狄初觉得自己不是个人渣,但怎么说都像人渣干的事。 “人会变,别人越来越喜欢我,我就会恐慌。我没做好准备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不知道能不能给他家的感觉,我想静下来想想,对方就会不断逼迫。经常问一些傻逼问题,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有了别人或什么的。到最后我操他妈的爱谁谁吧,我开始换人撩。” “我去,祁凌,你他妈渣得很厉害啊。”狄初乐了,“典型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不是,也不是谁来我都撩好不好,虽然都没正式在一起过,但也是觉得对方还可以才会相处,你别说你不是。” “我也是。”狄初点头,“我以前撩人是因为发泄吧,家庭的压力,情绪的暴躁,就想能不能从别人身上找到慰藉。后来发现自己错了,安全感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 祁凌仰头看看顶灯,叹口气:“是啊,以前还真是混账。对不起别人也没对得起自己。” “有错就改啊!”狄初说,“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是是是,狄老师,你说的对。”祁凌大笑着,“你他妈该不会喝的假酒吧,刚刚那段教科书式教育是怎么回事?” “操,别打岔。”狄初跟着笑起来,“老子感觉刚好出来。” “当老师的感觉?嗯?”祁凌说得意味深长,“怕不是狄老师可能喜欢师生play哦?” “你是学生哦。” “学生满足你哦。” “操!” 两人总是从正经话题谈得画风全跑偏,狄初忍了忍才没伸手把祁傻逼的嘴堵上。 祁凌忽然转过身抱了抱狄初:“宝贝儿,以后不会了。” “嗯。” 两个满世界寻找慰藉的少年相逢,却不是为了互相治愈。 我们生而破碎,用活着来修修补补。* 在此之前谁没犯过错,谁没做过“坏事”。可以后都要改,不断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这日子就像得了颈椎病,无法回头。 所以即使前路磅礴大雨,也要义无反顾地走。 带着反思,带着忏悔,不再去伤害别人,也要宽容地对待自己。 “初。”祁凌轻声叫道。 “嗯。” “你最大的兴趣就是旅行和写文?” “差不多。” “跟我讲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