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却极为稀少,因此得名昆仑海。置身蓝色芍药的花海之中,犹如身处平静的昆仑海,微风拂过,花枝颤动,花瓣迎风舞动,像极了那仿若平静,实则底下深藏不漏的海洋奇景,令不少人追捧。当年培育出昆仑海的唯有岑庆天一人,岑莲小时候对昆仑花海记忆深刻,长大之后刻意寻找追寻过,然而市面上即便有蓝色芍药,那颜色却不纯正,万万比不上她记忆中的那片海洋。 柳真真一双美目一动不动地看着岑莲,半晌叹道:“是。” 干脆利落的一声回答,彻底击溃了岑莲,她大叫一声,抽出腰间软鞭,便向柳真真杀了过去。她的鞭子,这个她最喜爱的武器,当初是她师父替她寻来的,她还高兴了许久,而如今,她却要用这个武器,来对付曾经养育过她的师父……她张嘴发出困兽般绝望的呼喊,手下动作毫无章法。 赵以澜看了会儿,明白以岑莲这种状态是不可能对付得了柳真真的,即便岑莲最冷静的时候,也不可能对柳真真造成太大威胁,更何况如今了。岑莲毕竟岁数还不够大,没有足够的积累,也没有舒断念那样爹给的几十年功力,她的武功,全凭日复一日的苦修,以及她那上好天赋的加成作用。 柳真真这边,她似乎只是一味地躲闪着岑莲的进攻,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而她的脸上,那一双美目之中却深邃如海,似是隐忍着什么。 赵以澜忽然明白过来,之前她被柳真真在地牢发现时,柳真真为何会谨慎成那般模样,不肯放照理说并不知情的赵以澜离开。她只是太过在乎。十四年的养育之恩,陷进去的人不仅仅是岑莲,还有柳真真。柳真真看着岑莲从从四岁的小女孩长成如今这般模样,整整十四年,又怎会没有一点感情?她对岑莲,或许真有着母女之情。然而,她跟岑莲之间,却因爹娘之仇而始终隔着什么,岑莲因敬重而一向尊称她为“尊主”,唯有今日,情绪太过激动时才喊了“师父”,而她自己呢?不敢付出真心,却很难不付出真心。 赵以澜微微一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柳真真这人了。不过,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将柳真真拿下,其余的都可以之后再说! 赵以澜趁着那边正在缠斗,忙走到作壁上观的舒断念面前,正色道:“恳请舒阁主出一臂之力,将柳真真拿下。” 舒断念笑了,眼角飞扬,一种浑然天成的属于男女莫辨的中性之美。 赵以澜恍惚地想,他出门在外确实应该戴上他那个铁面具,不然这种脸在外头走,不知要招惹多少烂桃花。她还记得一年多以前她初见舒断念时他的模样是很俊美,但绝没有如今这么张扬而具有倾略性,再长个一两年,还不知要迷惑多少男男女女呢。 舒断念道:“本座凭什么要帮你?” 赵以澜回神,见舒断念端着架子,望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眉眼道:“舒阁主,如今江湖并不太平,多一个盟友便是多一条出路。柳真真若被拿下,接下来掌控飞燕阁的人将会是岑莲,而她可不如柳真真那般心眼多,相对来说容易掌控。舒阁主难道不觉得扶持她上位,就等于多了个飞燕阁在手吗?” 舒断念道:“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可这岑莲年纪轻轻,只怕并没有掌握飞燕阁的手段。” 赵以澜忍不住腹诽:你不也年纪轻轻就掌握了血翼阁吗?论岁数,你说不定还没有岑莲大呢! 赵以澜正色道:“这点还请舒阁主放心,岑莲没有,我有啊,有我在旁协助,不愁不能将飞燕阁握于手中。” “你倒是很有野心。”舒断念道。 赵以澜笑得腼腆:“这都是柳真真逼我的。我好好的跟我的小伙伴们游山玩水,谁知竟被她绑来,硬要收我为徒,我虽虚与委蛇应下,却从未有一刻放弃过逃离,如今见机会难得,我总要将我所受的苦难回报给她。” 因为之前赵以澜在地牢里跟舒断念说过她在飞燕阁里待得久由此才能得知那条密道的所在,这会儿她说话时就相对小心,并没有暴露自己才来没几天的事实。 舒断念沉默,越是交谈,他就越觉得眼前这丫头跟澜儿是如此相似,只是澜儿并无野心,而她却有,这又是二人不同之处,让他不至于错认。 情绪陡然沉下,舒断念收起先前那因熟悉感而和颜悦色的模样,冷淡地说:“那是你们的事,本座并无参与的兴趣。” 赵以澜见无法说动舒断念,也只好拿出杀手锏了。 “舒阁主不是说想找《天命·卷一》的下落吗?我知道一人,他一定知道卷一的下落,甚至卷二卷三卷四什么的都知道,若舒阁主帮我,我也会告知舒阁主那人是谁。” 舒断念勾唇一笑:“本座若抓了你好生审问,不也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毕竟抓你比抓柳阁主要容易得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