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酒精麻痺了警觉性,他推开木门站在门口,藉由天色微光看着自家客厅。 「唔?!」突然一个身影闪过他眼前,他吓得往后退结果撞到半坏摇晃的门板,一阵天旋地转就噘了过去。 ※ 满天金条怎么抓不到半根啊? 梅慕雨伸手去抓,却抓住了一个温热柔实的触感。 他睁开眼映入的是一双如琥珀般流光湛朗的眸子,双眉斜飞、加上深邃威武的五官,令人惊艷不已。 他来这里这么久都看过这么有型的男人,不禁以为自己在作梦。 他攀上那人的脖子,把他按向自己,梦里不吃豆腐更待何时? 哇~这賁张的肌肉是怎样?不多摸两把真是可惜了。 如鸣玉般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放开!」 「为何?我不!」这梦中情郎的触感也太真实了吧? 万烈阳单肩一抖甩开了那双咸猪手,很不客气地在他胸口点了两下。 欸欸!点穴 梅慕雨想要起身却怎么也动不了,这才发现自己不是作梦。 「你…是要劫财?」 见他摇头,又问。「劫色?」 梅慕雨知道他这皮相确实生的好,这目若朗星、如临松下的满月之姿会引来宵小覬覦也是不无可能。 所以他总会在脸上放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像是疙瘩、或是麻子。 但昨夜去风月场所时他可没有易容,这下栽了。 「少自作多情。」万烈阳不屑的说。 他仔细端详着万烈阳,他一身墨色胡缨剑装打扮,左腰间悬掛一柄宝剑,确实不像来劫财劫色的。 「那…这位少侠,你点我穴干嘛?」哇塞!我是在演武侠片吗?心底有点兴奋。 「你是梅慕雨?东城的薛子菽是你医好的?」 「在下就是梅慕雨,你说什么薛子啥…」他医过不少人,但要他记住每个患者这是不太可能的事。 「掉进湖里发疯那个薛子菽。」万烈阳双手插在胸前,一副老子最大的神情,既高冷又轩昂。 「喔喔~~那个薛子菽啊!」梅慕雨一边欣赏眼前出色卓绝的男子,一边想着什么薛子菽,脑中渐渐浮起一个病泱泱的脸。 哎呀呀!那位患者给的诊金可高了。 薛子菽,东城书斋夫子的独苗,可惜为人过于酸儒,有次学李白大师去水底捞月,不慎溺水导至惊吓过度,被他的催眠术给召了回来。 他这些年有个习惯,专门去救治那些被人说发疯或是胡言乱语的失忆病人,他想知道也想碰碰运气,这大周朝可也有同他一样流落穿越之人。 可惜,始终海底捞针。 「他是我治好的,怎么?这位少侠可有此困扰?」看他一脸正常也不像个神经病啊? 「可否跟我走趟凤都?」 「凤都?」那个大周第二大城的凤都? 万烈阳点头。 他用骨碌碌黑白分明的双眼看了他好一会儿。「那可不行~我后天与鴞县的洛正青约好了要治病的,他夫人也撞坏了脑子。」 「鴞县洛正青?」万烈阳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此人之前往听风楼问过事。 「对阿~怎么?你认识他吗?」 万烈阳手起手落解了他的穴道,泰然的看着他。「那好,我想观摩一下。」 ※ 梅慕雨偏头看着窗外的半盏月亮,月色如水般静謐,但他的心却极其不定。 又转头看着眼前把他家当自家的万烈阳。 这男人吃他的、喝他的、还睡他…的床,好生自在。 他的卧房只有一张木板床,偏生自己睡相差,所以特别请人钉的大点,现下就算两个男人睡在一起也是绰绰有馀。 两人虽并肩而卧,但中间却留了至少一个前臂的距离。 可惜阿,这床如果当初钉小点就好了。 且他长的确实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型。 男人身姿高大,肩阔頎长,整个人看上去威仪凛凛,若孤松独立,十足十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