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闭嘴。” 十三中在南城市偏北的郊区,骑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薄衿初只对学校周围那片熟悉。印象中走了好久好久,前面的人才停下脚步。 面前是一间木屋,年岁久远,屋前的院子很大,薄衿初隔着围墙都能看见院子里的香樟树。 南城正处于经济上升期,薄衿初经常在饭桌上听她爸妈抱怨,北边的人都要成暴发户了,一片接一片的拆,幸运的不得了。 不知道这院子还能存留多久。 院子里有个凉亭,亭子下是一张被擦的蹭亮的大理石圆桌,桌上摆着瓷质的茶壶和茶杯。大理石的桌椅光洁明亮,应该经常有人打扫。 梁远朝就近坐下,顷之启唇,“去屋里拿茶叶。” 薄衿初收回四下张望的眼神,“哪儿?” 少年指了指门,“进去右手边有个储物间,一进门就能看见茶叶架,架子最上面有个黑色的罐子,够不到的话旁边应该有凳子。” 末了,他补充道:“茶叶很贵。” “......”她能干吃茶叶还是怎么的。 “噢。”薄矜初翻了个白眼,毫无戒备的顺着男生手指的方向迈去。 梁远朝摩挲着杯壁,看着虚掩的门被推开,薄衿初进去了。 屋子几乎晒不到太阳,常年被树荫遮蔽,薄衿初刚踏进去,一股冷气袭来,她打了个寒颤。环顾一圈,屋子的构造颇有几分武侠剧的感觉,茂林修竹,一方小屋。不是现代的钢筋混泥土。 右手边确实是储物间,门没关,薄衿初走进去,和梁远朝描述的八九不离十,木质的茶叶架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大部分茶叶罐的罐身处都用毛笔标注了茶叶的名称,比如龙井、碧螺春等等。 视线往上移,一眼看见了那个黑色的茶罐,只不过有两只,而且都没有标注。 薄衿初踮起脚,一手扶着架层,一手使劲往上够,就差几厘米死活够不到,只好去身后搬凳子,确定自己站稳了才去拿罐子。 视野突然开阔,不像之前那么压抑局促,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薄衿初拿到罐子,抬眸的瞬间,对上茶叶架顶的一双狭长黑眸,翠绿又细长的身子盘成一圈,蛇头动了动。 薄衿初双腿一软,从凳子上翻下去,一声闷响。她怕惊动那条午寐尚不清醒的蛇,惊吓、疼痛全化成呜咽压在喉底。静谧的储物间里,少女护着茶叶连滚带爬躲到了离蛇最远的墙角。 原本挂在窗子上的白色粗布被风吹落,正好被薄衿初压在了臀下。 突然间,小腹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阵剧痛,察觉身下在流血,她忘了例假这事。 眼下薄衿初根本顾及不上侧漏的问题,只想着怎么逃离蛇口,疼痛和恐惧双重加身,饱满的额头汗珠紧密。 翠绿的蛇身,看的薄衿初一身冷汗,她依稀记得小学的科学老师说过,一般色彩艳丽的动物,鲜艳的外表就是它的保护色,它在警示人们远离它。 她离蛇约莫有七米,若是激怒了它,她不确定自己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间屋子。 蛇俨然一副主人姿态,脑海里闪过一丝回忆,薄矜初讥讽,梁远朝在报复她。 呼救声彻底憋回去。 幸好,蛇头调转了方向,对着墙壁把自己缠的更紧。 薄衿初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扶着墙壁起身,小心翼翼的挨着墙边往门口走。 触到门框的那一刻,她像个亡命徒疯狂往外跑,人靠在大门后剧烈喘息,方才克制的气息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冷汗黏腻的掌心牵强的抹去额间的汗珠。 屋外的梁远朝背对着她,弯腰在摆弄亭子下的煤炉,水壶里的水开始小滚,梁远朝把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