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恂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人的侧脸,轮廓深邃五官立体,冷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拽他胳膊的手倒是力气不小。 他没去挣 ,觉得即便只是被沈琛这样拉着也挺好。 “琛哥不爱在这儿玩?”他脸上笑吟吟的,“那想去哪儿?皇城根下我熟,我带琛哥见识见识?” “见识什么?”沈琛偏头觑了一眼,把人往副驾驶座上一扔,“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陶恂自己把安全带系好了,“学校?陶家?大院?” 沈琛刚回来,除了这几个地方他想不出沈琛还能带他去哪儿,然后他就看着沈琛把车越开越偏远,最后径直开向了城郊。 要不是他熟悉沈琛,他恐怕会真以为沈琛是要把他带到郊区狠揍一顿,但这是沈琛,恐怕连动手揍他都嫌脏。 车停在了郊区的一片银杏林外,荒无人烟,适合各种杀人抛尸。 夜风有些冷,陶恂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沈琛看着陶恂脖子和胸膛上明显的吻痕,觉得特别伤眼:“把扣子扣上。” 陶恂笑嘻嘻的,带着点嘲讽,“琛哥管的事儿多啊。” 但夜里确实冷他还是伸手把扣子扣了,只剩领口那两颗敞开,露出精致性感的半片锁骨。 沈琛把目光往下移了移,落到他半散开,似乎随时会走着走着就掉了的裤子皮带上,眼皮跳了跳,“皮带系好。” “呵。”陶恂笑了声,有点冷 ,一边伸手系上,一边呛他,“琛哥瞧不上啊?” 沈琛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实话说他还真有点看不上,“等会儿下车,冷。” “下车干什么?” 沈琛没回答,只是打开车门,伸手把人拽出去了。 深秋的夜风带着点彻骨的寒意,远处万家灯火车水马龙,十丈软红,喧嚣热闹。 沈琛靠在车门上扯开领口两颗扣子,点了支烟,眉头皱的很深。 陶恂站在他身边,因为骚包只穿了件刺绣花衬衫,此刻冷的有点儿哆嗦。 沈琛偏头看着,精致浮华的眉眼,高挑修长的身材,不肯好好站着硬是站的歪里斜挎,身上带着点儿天生的风流贵气,整个人纸醉金迷的厉害。 这真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人。 “陶恂 ,你能不能想象有一天你被警察追捕,被仇敌围堵,胳膊大腿上都被划出寸长的口子 ,身上遍体鳞伤?。”沈琛指了指昏暗的远处,“从那儿,你家别墅里,带着一身伤挣扎着到这儿来找船偷渡,结果还是被人追上了,一个人死在冰冷的渡口上?” 陶恂呼吸微滞,沈琛形容的太具体了,就像这事儿真的发生过一样,无端的,他有点忧心:“你出什么事儿了?” 他在国外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遇到那种事,甚至,甚至提到了死? 沈琛无言的摇摇头,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从没有那么凶的抽烟,像是那生死一线的焦躁又回来了。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陶恂只觉得心慌的特别厉害,伸手一把抽掉了深琛嘴里的烟,却发现自己手都是抖的。 明明是自己胡作非为,老妈派他过来当说客,怎么到头来反而是自己在担心他?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沈家不肯保你?你特么倒是说话呀!” “陶恂,你受不住的。”沈琛揉了揉眉心,“那种罪你受不住,所以别再疯了,把心收回来,规规矩矩过你逍遥快活的日子。” 陶恂满心焦躁瞬间都被浇的没气了,他把快烧到烟蒂的烟头拿起来狠狠吸了一口,冷冷的笑:“沈琛,我爸许了你多少好处?” 上辈子沈琛利用陶恂利用的心安理得,陶恂也乐得被他利用,他私心里觉得陶恂就是个草包富二代,蠢的无可救药,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心甘情愿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当牛做马。 ——后来证明他自个儿眼瞎。 沈琛从口袋里摸出一纸合同递过去,“签个字,来我公司上班吧。” 他在公司里匀了15%的股份给陶恂,上辈子也是这个数。 “凭什么?”陶恂不接,只是睨着眼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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