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视线季璟琛和南药都看到了撑着伞站在那儿的苏锦绣,季璟琛轻哎了声:“子凛,那不是救过你的姑娘么。” 他话才说完,苏锦绣转身走了,季璟琛疑惑的很,上回也是这样,见了他们犹见了什么似的:“之前从宫里出来对你也是爱答不理的,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南药瞥了他一眼:“雨下这么大,人都散了不该回去?你去拦住陈渊,别让他溜了。” 府衙的人很快到了,季璟琛拦着马车,陈渊走不了,心中有怒意,对着季璟琛却发不出来,都是世子,季璟琛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孙。 “你们想怎么样!” 看着府衙的人把地上的人抬走,妇人和两个孩子走跟着去了,陈渊坐不住,咬牙谈条件:“我赔他们银子还不够,他自己撞上马车寻思,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说起来他才是倒霉的那个,要是往后谁都往他这儿撞,他岂不是要赔空。 施正霖让南药先去府衙,以免那些衙门里的人动手脚,走到陈王世子跟前道:“那妇人说他身上的伤都是世子造成的,还是请仵作验过,以免诬赖。” “她说是就是,我怎么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陈渊涨红着脸暴怒,“仵作验过又能如何,就能证明那些伤是我造成的?你们什么意思!” “这不劳世子费心,新伤旧伤,伤了多久仵作能推算出大致的时间,那位公子出入陈王府也有时间,何时去的何时走的,总能找到人问出些线索,未免其中有什么不清楚的,还是请世子现在就去府衙,省得到时候去陈王府请人。” 还拿陈王府来威胁他,他施正霖算什么东西。 “施正霖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不是靠女人救你,现在早没命了。” 空气一滞,大雨磅礴下施正霖打着伞的周身空空的,他面不改色的对季璟琛道:“派个人去陈王府,你留在这儿,我先过去。” 季璟琛点点头,因为这事已经拖延了一会儿,得赶紧入宫去。 施正霖离开后没多久,府衙那儿有了初步的判断,死去的少年除了撞上马车的致命伤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皆是来自藤鞭之物,魄门有伤。 当仵作来禀报时,公堂之上的人都有些尴尬,意会过来他们所说的伤是什么后,想到儿子遭的难,妇人直接晕厥了过去,两个半大的孩子哭成一团,陈渊站在那儿,脸色铁青。 可这要怎么判,陈王世子有龙阳之好?那这也不归衙门管啊;当事人冲出去撞上马车至死,也不是陈王世子蓄意如此,要判也是赔偿银子,可这妇人哭着喊着是陈王世子害死他儿子,坐在堂上的何大人犯了难。 “何大人,这些可都是他自愿的,我陈渊从不强人所难,所赏识之人也皆有才识,今日他先是拦我马车,后又闯到街上寻死,我念在他死者为大的份上,愿意赔偿他百两银子。” “若是自愿,这手腕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倘若这也叫自愿,往后你被人五花大绑,鞭抽五十后再扔出去,可千万别说是别人强迫的你。”季璟琛凉凉的道出仵作所说的,“若是解剖过后还有内伤,那得再加一条欺凌之罪,大魏朝明律规定,禁用私刑。” “你!”陈渊阴沉着脸,强忍着没有发作。 “何大人,死者身上的这些伤,陈世子自己也承认了是他所为。”季璟琛转过头看已经汗淋漓的何大人,笑着询问,“这算不算私刑。” “这……”何大人拿出帕子摸了一下额头,这怎么算,算私刑那就要按着动用私刑来判,要不是私刑该怎么说,死者又不是陈王府上的仆人,还是个童生,牵扯到读书人的事就更难办了,总不能广而告之说这陈王世子有龙阳之好,还喜欢鞭抽别人。 哪头他都得罪不起。 “若是私刑,按着律法,陈世子也该受五十鞭,以儆效尤。”季璟琛淡淡的替何大人补充了他不敢说的话,五十鞭而已,比他抽别人的少多了。 “这怎么算私刑,他那是!” “渊儿!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陈王世子话音未落,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华服女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