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么敏捷的身手,尽管她的话听起来能够圆起来,细细去想却有不少纰漏。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救你是为了不牵连我爹。”至于怎么知道的就不重要,反正不是为你。 话音刚落,他朝她走近了一步,黑暗中看着她,说出了藏在心中许久的话:“苏姑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遇险。” 苏锦绣一愣,抬起头,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目光清透无比,他问的不是自己在酒楼里听到的消息。 像是心里藏着的秘密箱子被人发现了,在撬开之前,苏锦绣忙将他之前的话拿过来掩饰:“你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 “那藏在云山寺内的那几册书卷,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虽说不如你消息灵通,我自然能打听到这些。” “年初关北门那场突袭,是驱兽族第一次露面,太子殿下会事先得知,是因为从定北王这里查到了他与塔坨族人有联络,其中还有这个不熟悉的外族,云山寺中藏着的书卷的消息是从过去宗卷中所知,这宗卷是在天禄阁不假,但那时你还没去过。” 那时她眼中的定北王还是个荒淫无度,只知道饮酒作乐的人,要不是那回跟四哥去定北王府参加酒乐宴,她根本不知道他和这些事有关,那在驱兽族第一次露面之前她就知道要去云山寺找书卷,连宋老将军这个当时镇守关北门的人都不清楚,她又是如何得知。 “……” “你对关北门的事了如指掌,甚至知道塔坨族有再次偷袭的打算,此番前来漠北,不仅是为了给宝音治病。”从到西平府开始,她对这一切的掌控更加明显,像是常年驻守关北门的将领,对漠北的任何事都很清楚,塔坨族的将军是谁,什么样的脾气,还悉知塔坨人的品性,知道怎么威胁他们,让他们就范。 “……” “若没有长年累月的经验,谁都不能做到这些。” 苏锦绣下意识咽了一口,他为什么会怀疑这些,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就算是她清楚这些,四哥那儿都蒙混过去了,外祖父那儿也蒙混过去而来,他怀疑什么呢。 苏锦绣心里乱哄哄的,直觉认定他知道了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施正霖再朝她走进了一步,直逼的她靠到了墙上,居高临下,苏锦绣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心里更紧张了,不可能会有人相信的啊,难道他想到自己是重生的,这怎么可能,连她自己最初都不信! 正胡思乱想着,耳畔传来了他微沉的声音。 “你告诉我,你还预见了什么。” 这会儿她都忘了他靠自己有多近,心里那闹哄哄的场面一瞬静止,就只有他这句话在回音,预见?什么预见? 来不及理顺他的话,苏锦绣狂跳不止的心里全在担心自己漏了馅,他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是不是预见了宋老将军会出事,自己有一天会代替宋家前去关北门,所以千方百计找寻那些书册,告诉他们要堤防塔坨族,还来漠北,想从驱兽族下手。” 苏锦绣的心要炸开了。 “你是不是预见了你会被人所杀,所以一直问我,身边是否有个侍卫叫林牧。” “你是不是预见自己会嫁给我,我惹你伤心难过,所以你避着我,连去救我都不愿意让我认出你。” 下意识的,苏锦绣乱成一团的脑袋里,根本想不到如何去回应他说的这些话:“……你怎么会知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娉婷郡主有关系,你告诉我,你还预见了什么。” 苏锦绣猛然抬起头,用力推开了他,胸口狠狠起伏着,轻颤着的手扶着墙,朝门口冲过去。 重重一撞,她被拉回来,跌入他的胸膛中。 “第一次你见我时就对我避之不及,救我时亦是如此,你说我和娉婷郡主两情相悦,你告诉我,你预见了什么才会这样认定。” 她预见了什么,要说他喜欢的是娉婷郡主,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