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就是戴在自己手腕上的这条时,白司珍也是用的一个锦盒装的。 一打开,先看到的是白色粉花印的防尘丝绸,下面就盖着首饰,首饰上还系着一条固定位置的银丝线,包装得十分用心,极为上档次。 不过想到这是要给苏茵的,还是保留着仪式感会更好些。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白若水一边说着,眼中确划过一丝惊艳,她也不知道真的是自己手艺好,还是这玉石实在难得的罕见养眼。 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红与黄撞出极强又极和谐的色差感,竟让那摇来摇去的手腕看起来也泛着光泽,不禁感觉有些眩晕,好一会才回过神。 我哪里会说话,实话实说罢了。“? 杨初成眨了眨一只眼,俏皮灵动的样子让白若水不禁有些疑惑,那么好看的女孩自竟然只是一个宫女? 这个问题一出现就被白若水自我否决了,有些自嘲地想,果然是在宫中待得太久太闷了,自己竟也会想这些问题。 随即又与杨初成客套了一番,双方都还有差事要完成,便各回各宫了。 白司珍是真有事,杨初成是没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啊,这几个月,基本上是过了多少天,就只见了女主多少面,反而是三王爷宁远澜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总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在自己屋内跟个大爷一样,嫌弃这嫌弃那的。 不过今天,嗯..还没遇见宁远澜。 真希望他今天别来找自己,上回就被他看到自己拿手链回来,直接死缠烂打地追问了自己好久这手链的来历,就差没去他皇兄那对峙究竟有没有送这批天然玉石给女主了。 啊,暖洋洋的太阳晒的就是舒服。 做路人甲自然又做路人甲的好处。 比如,还有谁像自己那般拿着大笔月例,事没做多少,一身行头倒是比别人好了不知多少倍,还能如此悠闲地散步呢。 真想大声吟诵一句: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杨初成一路走着,赏着美景,沐浴阳光,感觉回去的路好像也不是那么远了。 好像才过了一小会,就看到储秀宫标志性的蓝花楹,远远看去就跟一团紫蓝色的雾一样,真是好光景啊。 杨初成正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猝不及防撞到一个很硬的宽大障碍物。 “嘶!”? 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小手揉了揉被撞击的前额,暗道,不用看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强忍住想挥拳的欲望,冷静,冷静,那么多天你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小仙女,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三王爷...? 从鼻腔里发出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乍一看,竟然眼睛都红红的,闪烁着晶莹。 这真不是杨初成装,那是被疼出来的。 ”哎哟,怎么啦,那么不小心啊。“宁远澜一边嘲笑,一边把自己的手放在杨初成红红的额头上,看起来好像真的在替她揉揉,可眼中满是嬉笑和玩味。 杨初成再次压下心中的火,大丈夫能屈能伸,稳住。 ”三王爷,我疼。”? 是的,她就用的“我”自称,经过大半年来的观察,杨初成发现这位三王爷好像对阶级感的称呼很是厌恶,甚至,这厌恶有些太过明显了。 虽然不解其中缘故,但杨初成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 为了讨好这位三王爷,保证自己顺利完成支线任务,她在这位王爷面前该说什么,做什么,早已是信手拈来的事。 宁远澜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娇滴滴的女孩,手仍旧在女孩的额头上,可力度却骤减。 “王爷今天来可有什么事?“? 无视掉某个人炽热的眼神,杨初成仰着脖子,扑闪着大眼睛,柔柔地问着。 杨初成比宁远澜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长度,只能刚好与他的胸齐平,两人离得很近,却更显出她的小鸟依人。 ”来看你练字有没有长进。“? 头顶传来好听的男声,说出来的话却让杨初成撇了撇嘴。 练字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就得追溯到在她已经很熟练地磨墨之后了。 那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 杨初成是一个很爱学习的人。 磨墨也并不难,只是需要掌握其中轻重,严格意义上讲,是一个需要靠长时间的训练,才能形成肌肉记忆,知晓磨到什么程度,该用什么力度。 三王爷是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