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琅嬛书院实则是一本书。 花敛寒坦然道:前辈,我们不知触动了什么,就从那个地方出来了,不知道什么臭虫。 黄衫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收起了威压。 罢了罢了,我乃鹿君,而今你们能来到这里,本君可以送你们一场造化,得我传承。 鹿君扬袖挥出一道光芒,显出一副景象。 他们抬眸望去,惊讶不已。 絮净宫的弟子怎么会到这里来? 司宵子面色沉重,有些犹疑是不是鹿君的幻术。 鹿君讥笑:怎么?你以为那是幻境吗?你们破除了琅嬛洞天的阵法,无数仙品法器气息冲天,引得修真界的人纷纷来此地探寻,其中不乏你的宗门弟子呢。 司宵子浅浅皱眉,前辈意欲何为?我等微末修士,在您眼中不过草芥一般的存在,又何故为难,有违道义。 鹿君摆摆手不以为然,我且问你何为道义? 司宵子没有半分犹豫,无为而治。 鹿君摸了摸下巴,一手指向花敛寒,微笑道:那我若是说,杀了她,你絮净宫弟子,都能保全,如何? 他一挥手,散去了那道景象,等着司宵子回答。 花敛寒轻绾眉头,对这个大妖的作法鄙夷不已,转头看向司宵子,心中倒没有多大起伏和期待。 他肩挑絮净宫的重担,更是那些弟子门徒的信仰。花敛寒没有想过要与之比较,更不会纠结这种无谓的事上。 司宵子神色淡然,手中的寒霜剑翻转,凌厉冷冽的剑光转瞬的刺眼,照在鹿君毫无血色的脸上。 鹿君眼也未曾眨,眸光异人的炽热,试图从司宵子脸上看到一丝的动容,迫切地想要听到他的回应。 玩弄人心,是他的趣事。 司宵子眼神湛湛清明,悠悠启唇:取一人而利天下,奉一人而舍天下,皆不是道义所在。 即便舍她一人,能换天下人安宁,贫道亦不为。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天下奉于己甚不取也。① 花敛寒在一旁默默听着,一丝道不明玄之又玄的幽眇情绪蔓延… 她凝眉看着司宵子清举郎逸的身姿,这个道长固执起来也是一往不顾,他有自己的见解,也坚信着自己的道心,所谓如恒。 即便是天下么…… 鹿君有些失望,意兴阑珊地走下来,拔高了音量,哈哈哈哈,好好!不过区区红粉骷髅而已,竟然舍弃不了。孰轻孰重,你心中没有数吗? 司宵子短促嗤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微摇头。 若要守护什么,断不能以残害另一样为前提。 让前辈失望了,贫道也相信,前辈贵为大妖,不会与我等修为低下的人修计较。 我以为你是个达观通透的人物,连色欲这一关都堪不破,又怎么得我传承?鹿君再看他时,已是充满了不屑。 司宵子勾起唇角笑了笑,玄澹清绝的气韵流转。 因为,她也是这芸芸众生的一列。 焉能不护,焉能舍却。 花敛寒垂下眼帘,蓦然忆起当年那个人,竟然想发笑。 只怪她识人不清。 鹿君慨叹地叹了口气,细细打量着司宵子,不由吁叹一声。 我该说你傻呢,还是不知者无畏。其实很久以前,也有过外来者来极阴之地,当年我甚是无聊,就同他们玩了个游戏。你知道是什么游戏吗? 司宵子还是幅不苟言笑的冷峻神情,淡道:晚辈不知。 鹿君像是起了兴味,想同他聊天,饶着他踱步,说道:说起来,那对修士还是道侣呢。我当时密语传音,同那个男人说,若你杀了你娘子,就拿换得仙品法器一件。 闻言司宵子轻皱眉头,对他这番做法甚是鄙夷。 我又对那个女人说,若你俯身相就于我,结个露水姻缘,就能拿得大能神通一部。鹿君又看了花敛寒一眼,仰头笑得不能自己,张狂的笑声重重回荡在琉璃宝殿里。 他又忽然戛然而止,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你猜,他们怎么做的。 司宵子摇摇头,声线一如既往平缓,晚辈不知。 鹿君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坐在宝座上,像是突然丧失了兴趣。 那男人握住了妻子的手,很坚定地当面拒绝了我。可是下一秒,那女人猝然攻向丈夫,割裂了他的喉咙,抹杀了他的神魂。 她又笑盈盈跪倒在我面前,脱衣作势要服侍我,在方才死去尚有余温的丈夫尸体面前,要与我共赴巫山。 鹿君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嗤笑一声,然后,你猜我怎么做的?哈哈哈,那个婊子不经操弄,在我身下死了! 我等异兽修成人身,自然身秉非凡之处,尤其是炼体之能,这婊子不过区区金丹修士,我只差半步肉身成圣,如何承得住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