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和荆跃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领证。 来这里守灵也是被逼。 但没关系,守孝结束,她就能脱离荆家。 彻底自由。 或许,在外人看来,她是‘可怜又可惜’,刚办了酒就背上‘克夫’的晦气名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没觉得委屈,荆跃的事一结束,她这辈子就不用再困死在这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豪门。 她就能像妈妈那样,远离这一切,寻找自己的幸福,过寻常人的小日子。 这是支撑她接受联姻的唯一信念,等结束,就彻底远离这个圈子。 温榆盯着水晶棺出神想着心事,灵堂外的走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传向灵堂,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最后,脚步声在灵堂门边戛然而止,荆家的管家钟叔瘦长的身影出现在灵堂,钟叔本能先看一眼温榆,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无奈,幸好,温家大小姐没有真的嫁进来,不然以后在这里有的受苦了。 随后看向另一边的两个女佣,清清喉咙说:“老太太说你们两个可以走了,这里不用你们守着。” 苗雅和小女佣一听,都不带停留,蹭蹭就站起来,赶紧地要出去。 要不是在荆家打工,她们真的打死也不会替陌生人守灵。 很晦气的。 等她们两人离开,钟叔看向温榆,眉间自带叹息的神色,但对她还是很客气,不像其他女佣那样奚落说道:“大少奶奶,今晚就辛苦你了。”只要温榆还在荆家一天,她就是荆家大少奶奶。 “嗯。”温榆知道躲不过要守灵,没想说不乐意的话,乖乖点头。 钟叔再次看她一眼,就先走了。 现在,大家都走了,灵堂就真的剩下她一个人了。 静悄悄又空荡荡地有些渗人。 说不害怕是假的,刚才有女佣陪着,她没有觉得渗人,现在整个灵堂就剩下她了,外面还有风呼呼地掠过窗户,发出类似动物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低呜声,她就有点怕了。 温榆下意识就从软蒲团上站起来,拿着蒲团走到远离水晶棺的角落,把蒲团放下来,她再坐上去,双手抱着胳膊,默默等天亮。 这样看着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温榆眼皮打架了。 迷迷糊糊低下脑袋开始瞌睡。 但在灵堂瞌睡其实根本睡不安稳,所以,当有什么东西盖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一下就从瞌睡中惊醒过来,慌慌睁开眼睛时就撞进一滩如墨汁般浓稠的瞳眸中。 这双眼睛,浓稠又极具掠夺性,温榆知道是谁。 本能一惊,身体轻微往后仰仰,顿时,披在她肩头带着这个男人浓烈气息的西装顺势滑落,温榆余光瞥到这件掉下来的衣服,眼里顿时带过一丝慌乱,张张小嘴想说点什么,比如客客气气表明距离感地喊他一声:小叔。 但小叔这两个字眼卡在喉咙,愣是一句也说不出来,而且他也没吭声,眼眸深沉地盯着她。 这种盯着,像是审视猎物般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掠夺性。 如果是其他女人,可能会屈服。 荆彦有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那张迷惑众生的脸。 但温榆不喜欢,她从骨子里厌恶被当成猎物,更排斥和荆家再有任何的牵联。 所以想避开。 身体刚刚挪了一下,男人温热带着薄茧的手就伸过来,不轻不重压在她肩头,像烙铁沉重地让她动弹不得,接着她就听到了他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