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不可胡闹,你先回去吧!”师傅已经下着逐客令,门前的巨蟒对着阿诺吐着信子,就连眼神都失去了友善。 阿诺愤愤地离去,她不知道怎么着手,就连什么时候会出事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将会有很多人死,很多人死亡。 崖顶上,迎风而立的身影双手合十,“以我之名,通知所有苗寨里的白巫师于明日巳时灵魂出窍进行集会。” 双手放开,无数金色的蒲公英种子向着四处飞去,阿诺望着远方的山路,耳边仿佛听到了马匹脖子上的铃铛声。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慢慢走进了大汉皇族的偏殿,她的手里捧着一幅泛黄的羊皮,里面的内容让皇帝眼前一亮。 巫沿河,顾名思义,它流经的地方就是盛产巫师的宝地,巳时一到,只有为数不多的白巫师灵魂出窍与阿诺相见,他们的灵体都漂浮在巫沿河的上方,望着近千米高的地面,阿诺当即开口,“算了,不等了,其他人是不会来了。” “我们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事,祭祀的那天,我们看到风云突变,就知道有事发生,回去占卜也发现不对劲。” “是的,我在阿依戚娜的眼中看到了未来的灾难!” “什么!”众人惊呼,她居然有幸见到了天神阿依戚娜。 “是真的。” 其中又一部分巫师对此抱怀疑态度,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天神,为何这个年纪仅为十几岁的巫女就见到了呢?他们知道阿诺拥有极高的灵力,但是也不相信会高到这样的程度。 “你的师傅呢?为什么她不出来。” “她在闭关。” “不,你撒谎,我昨夜跟她对话,她根本就没有发现来年有任何巨大的灾难。” 阿诺一时语塞,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就连她的师傅都不相信她,更何况是别人呢?“我无话可说,你不相信我。” “我们走吧,但是我绝不允许你用国家和大灾难的名义引起任何的恐慌,以后不要再提了,否则我们会设法消掉你的灵力。” 人群散去,阿诺成了众矢之的。 烦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春季来临,万物冒出了新绿,村民们开始了一年新的劳作,闲置了一个冬天的水田又开始热闹起来,全家所有的人都开始挽着裤腿在田里插秧,水牛也开始在淤泥中运作,看到这幅繁忙热闹的样子,阿诺也不禁怀疑自己,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她开始背着背篓上山采药,每每经过师傅的房前,她依旧会跪下来磕个头,在师傅没有消气的时候,她是不能去打扰师傅的。 最近国都又传来了新消息,国君召集了大批的壮士在国都边上的高山修建一座宝塔,宝塔的顶端将存放着夜郎最为珍贵的宝贝,相传是三百年前第一勇士在这个山顶跟妖龙搏斗之后,将龙的尾巴斩掉落地而成的一颗极小的明珠,这颗珍贵的珠子一直都深藏着,不知为何,国君突然要将珠子请出结界而转移到高山之上。 阿诺匆匆赶去国都,不顾阻拦进入了国君那巨石堆砌的坚固宫殿。 “国君,我认为你不可将珠子请出。” “哼哼,你们师徒二人还真是奇怪,一个叫我造塔请出珠子,一个叫我不要做,现在塔已经造好了一半,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是我师傅?”阿诺连连后退几步,她万万没想到是师傅做的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国君坐在他那大理石镶着珠宝彩石的椅子上,“她是这么跟我说的,在国都最高的山峰上建塔,放置这件战利品,一来可以彰显国力,表示我们国家英勇善战的能力,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们看到塔尖冒出紫色的光芒就不敢进犯,二来可以鼓舞我们的臣民和军队,让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胜利之光的照耀下,第三,她说宝贝可以保护众生,让未来的灾难远离我们的土地,不管怎么说,都是有好处的。”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三百年前珠子会被深藏在地下吗?”阿诺皱着眉头,一颗心沉了又沉,不可能的,这些都是师傅之前跟她说过的,包括这颗珠子,她当年还说过,万万不可移动珠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道……” “我尊敬的永啊,这颗珠子是动不得的,当年勇士只斩下了龙的尾巴,但是却让龙飞走了,如果珠子重现人间,并且放置在高高的塔顶,定会唤醒那只受伤沉睡的黑龙,它定会上门寻仇,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