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去提醒他呢,别人也跟着不是笑看,就是沸腾。 韩世拓笑得见牙不见眼,另一边早摆好两桌冷菜,只等他们来。韩世子就高叫:“四妹夫这里来,”少年们刚一坐下,就催:“酒,快拿酒来,今天不喝倒了不出这门!” 那眼神儿不怀好瞍别人,肯定是你们倒,不是我们。 韩二老爷本来都陪着他们坐下,但见菜还没有动,酒水先在碗里乱晃,小王爷大叫:“先喝三碗再说话!”二老爷摸着头笑:“我的乖乖,我不行,我走了,”赶紧的溜回来,让原本同席的人笑话死:“将谓偷闲学少年,你没有学成,这算灰溜溜回来。” 另一个人,也不年青,却也在少年桌上坐下。 冷捕头是跟在袁训后面去坐席,袁训来到,不管是眼神还是手势,就锁定梁山小王爷,冲他扬着脸笑,梁山小王爷自然跟上。这中间有他的一个帮闲,也是个京中官宦子弟,小王爷喝酒他得上来,就往袁训和小王爷中间一站,就想坐下时,让袁训一把推开:“坐那桌!” 那少年不敢争,也就走开。 袁训坐下,冷捕头坐下,另一边是梁山小王爷。长陵侯世子坐到袁训另一侧,正眼不看小王爷,但小王爷叫嚣喝晚了的不是男人,他每每就一仰脖子,先把空碗亮出来,正对着小王爷本人。 梁山小王爷就死也不看他,只盯紧袁训。偶然的,鄙夷一个冷捕头。冷捕头心中有数,小王爷对他恨得,不能再恨。 亲手抓人的,就是冷捕头带队。 少年们全神气飞扬,独冷捕头缩着身子,捧着大碗慢慢的喝,慢慢的吃。梁山小王爷就对着他叫:“喝慢的是女人!” 冷捕头也不理他,心想男人女人你也分不清吗?我长得哪一点儿不像男人,你说无用! 梁山小王爷没了和他斗气的精神,就再寻衅袁训:“有件事儿问你一下,那天喝你喜酒,你塞我一衣襟泥巴是为什么?” 袁训手中才端起酒,差一点儿折长陵侯世子身上。清清嗓子忍住笑,面无表情地回答:“是你外面摔跤得的吧?我不灌你酒,怎么拿泥巴灌你!你又不爱那个。” “是啊,”梁山小王爷也摸脑袋糊涂:“你家难道用泥巴待客?”他第二天酒醒在帮闲家中,发现衣内全是泥,他骂骂咧咧回的家。以后几次见到,又忘记问。 袁训翻脸骂:“等你成亲,你拿泥巴待客给我瞧瞧。胡说八道者罚酒三碗!”骂过还不过瘾,离席提个坛子回来,黑着脸站小王爷身后,斜眼瞅他酒碗,学他刚才语气:“你女人吗?罚酒不喝!” 梁山小王爷可不受这种气,把袁训当胸一推,跳起来就要暴怒。而他的人早先出声,把袁训一通臭骂:“姓袁的,滚一边儿去,” “今天不是你新郎,你少说话!” 文章侯吓得不行,忙叫儿子:“这不会打起来吧?”韩世拓不以为意:“没事儿,他们一直就这样!” 果然,见袁训老实放下酒坛:“好!”回座端酒碗,和长陵侯世子碰了碰,两个人笑眉笑眼的喝起来。 梁山小王爷好一会儿没转过来,盯着这两个人,姓袁的就是性子能忍些,平时也不是挨骂不回的人呀? 他眨着眼睛好一会儿,才一拍脑袋明白了,粗脸上开始嘿嘿:“这是你姐夫家,你不敢接是不是?” 袁训跳起来,直到他面前,揪住他衣襟,小声道:“你再说姐夫,我们就开打!”说完,为小王爷抚平衣裳,换上满面笑容,又回座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