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气得嘴唇哆嗦几下,恨得全无血色,也一恼回房自去生气。 花吧,花吧! 花得干净我看你们明天醒来后不后悔! ……。 “呀!祖父……”钟三钟四在厅下面就直了眼睛。 那上面还有几席正在热闹,为首的一个人,满面红光,不是气色好,也是酒染上去的,正是自己的祖父南安侯。 钟三钟四脑子原地卡住,转动不得。 这女家的舅祖父,在成亲当天出现在男家喜宴上……。钟四苍白的看向兄长,目光中流露出疑问。是曲礼中有这一条呢?还是诗经中写过? 饶是钟四正在念书的年纪,也是今年下秋闱明年下春闱,他硬是找不出哪本书里有这一条。 钟三舌头打结,口干舌燥的解释:“这个……子曰过……。这个……。”百般寻不出来,他干脆傻眼站着,发狠地道:“你要能解释清楚,我让你当哥哥!” 这两位是真的醉了,就是解释清楚,这先出娘肚的人也不能当哥哥。 这一句叫得太响亮,惊动厅上的人。 南安侯看过来,见雪松旁边站着另外两个孙子,目光呆滞盯着自己。他心知肚明他们的疑惑,招手而笑:“上来,” 钟大钟二还陪坐这里,也醉意上头,对兄弟们笑:“来来,再吃一杯?” 钟三钟四上来,呆呆地发问:“祖父不是说有事先走,怎么却在这里?”南安侯好笑,想想道:“他们家的酒好,我闻到味儿,我就来了。” 他肚子里窃笑,我这不是成了狗鼻子。 当下让他们和文章侯等人见礼,把文章侯喜欢得直道:“不如让人请过表弟们来,”他说的是钟家的三位老爷,他以前骂人家小娘养的,就彻底见面不说话。 南安侯笑着摆手:“祖孙俱在这里,你还嫌灌倒的不够?”手指厅后面:“要灌酒那里还有,论拼酒的身子骨儿,我们须得让给少年们。” 大厅往后面的厅下,那里是少年们摆酒的地方。 此时几大张桌子上面,近一半盘子碗碟狼藉不中看。又有十几个少年,全醉倒在桌子下面。新郎倌儿正指挥家人抬他们回房去睡。 而还有两张桌子旁,还坐的有人。能在此时还稳坐不倒的,都是眼睛发亮,赛过夏天的星辰。酒此时跟不上,他们正在玩别的。 梁山小王爷和长陵侯世子鼓着眼睛,分坐桌子两边。中间菜全收起,只有一盘子,红烧肥肉冒着热气,是他们才要上来的。 梁山小王爷抄起筷子,长陵侯世子抄起筷子。 “吃!”两个人同时大喝一声,动筷如飞,一人一块肥肉吃起来。 一大碗肥肉下肚,不等别人喝彩。两个人腾地跳起,再各喝一声:“去!”步如流星般奔向空地上,那里不知何时摆下一个箭靶子,两个人各抄弓箭,这弓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取到,箭过数声,只见一道又一道箭矢飞向箭靶子,有人在旁边计数:“一、二、三……。” 靶分中心点,梁山小王爷知道长陵侯世子箭法不错,他和自己一样,枝枝箭全在中心点,就故意慢上一慢,等长陵侯世子箭再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