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恩爱夫妻这样的,也一堆。 宝珠不后悔争执,只是婆家的亲戚就此不能再找。在他们眼里,宝珠你应该理解,你的丈夫素有大志?宝珠嗤之以鼻,不在谁身上谁不知道,这个时候哪里还来的稳定和镇定,急还来不及。 就三天,可就离京了。 昨天还就过去了一天,也就是说,除了今天明天,后天就得走了。 怎么办? 宝珠这个时候倒定了下来,也许心底的莫明其妙撞了一下人后反而消失。好生生恩爱的夫妻忽然要走,总有点儿莫明。 宝珠再次告诉红花:“回家去。”她决定好整以暇地等着丈夫回来,不信他不要宝珠,母亲也不告别一声? 车行过南安侯府,宝珠和红花各有心事,就没有往外看到侯府门外停下轿子。马车过去,安老太太从轿子里出来。南安侯府是老太太几十年没回来过的,以前还想过再回娘家必定是感慨万千的,此时却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扶着梅英急急往里面走。 守门的人拦住,他年青不认得老姑奶奶。梅英喝道:“这是嫁到安家的老姑奶奶,来找侯爷的,” 安老太太已经往都察院去了一趟,今天沐休,她就转轿子再往娘家来。守门的人不敢再拦,反而帮着带路。路上遇到钟三钟四,钟三留沛忙上前搀扶,也就心中有数,问道:“是为四表妹夫的事?” “是啊是呀,这好好的,怎么能放他去那生死之地?”安老太太挽住钟氏兄弟的手,就嚷出来:“快叫你的祖父来!”南安侯很快就过来,安老太太见到他就泪眼汪汪:“当初兄长许亲的时候,可没有说过他还会去打仗,这亲事是你和辅国公做的保山,你们还我说法来。” 南安侯安慰道:“妹妹别急,我是昨天晚上听到的,听到时已经夜里,就没去看你。我才找人问了情况,正要去找辅国公,你既然来了,我们一起去,当面和他说个明白。他是你的养老女婿,又身有官职,轻易去那几年才回来的地方,不问过我们那是不行。” 南安侯把几年才回来这话,巧妙的抛出来,暗示妹妹也不是不回来,也不是一定就有伤损。安老太太也是一夜没睡,脑子里只转着这一件事,哪里还能听出暗示,催着兄长出门,上马上轿的,往驿站里去。 轿子走出这条街,老太太才明白过来,咦,我这算是回过家了? 以前认为回家必然是艰难的,那门一定是难进的。没想到出了一件事情,不易吹灰之力的就进了去,又出了来。 辅国公和陈留郡王还是不在,他们一早去宫中议事,此时,都在皇后的宫中。 两个人都长跪着,在他们面前的皇后看上去倒是心平气和,就是说出来的话,让辅国公和陈留郡王哭笑不得。 她坐在红漆彩百鸟朝凤的座椅上,手指随意的搭在雕着无数宝石的扶手上,漫不经心地在说一个故事:“就是这样了,老程婴把自己的孩子献出去替死,保全了赵朔的儿子,从此千古留名,” 这是托孤救孤的故事,背景发生在春秋时的晋国。大夫屠岸贾为争权杀了赵朔满门,他的妻子是公主,在宫中待产避祸,产下一个儿子由程婴抚养长大,为避搜寻,程婴把自己儿子送出去受死。 满面平静的皇后缓缓道来这个故事,足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气愤。你怎么不代我侄子去! 她气愤的借这个故事来责备辅国公,隐含着我的侄子如果有点儿损伤,我就和你拼了。 陈留郡王想笑又不敢在这里笑,但想到小弟实在“唯一”,已经是无敌的地步,又让人笑意一阵一阵地往上翻。 可怜的岳父,你把小弟当成亲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