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四公子龙五公子弃武就文,在气质上让宝珠亲切,仅此而已。宝珠淡淡,文人中有名望的,有孔老夫子。夫子少年时做学问,没有名气。宝珠再想,甘罗十二不就拜相了?四表兄五表兄,你们都已亲事,倒还没有挥笔定江山? 宝珠淡淡,你们就当我苛刻吧。 六公子宝珠只见过两面,几乎没说什么。宝珠也放过他。 七公子见也没见,宝珠也不必去想。 龙怀城,老八让宝珠颦眉,轻轻咬住红唇。今天的大红衣裙到处飞,宝珠把责任怪在八表兄身上。 这是你的事情! 这是你的职责! 舅父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是他有难处,就是他无心整顿旧家风。八表兄你长大了,为什么不作修正? 你执意提出,宝珠不信舅父不作理会。 宝珠冷笑,八表兄也是只打坏主意去了吧? 今天祠堂里他早安排好人,有照顾相护的意思,但宝珠不领情。宝珠要是领了情,就要掺和到兄弟之争中去。 宝珠挑眉头,我虽不聪明,却不会帮八表兄和舅母做到什么样什么样的地步上去? 是也不是? 她深深怅然,想这完全是与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有关。 但随即,她抹杀掉这个想法。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而相亲相厚的家,不在少数。是别人能互相体谅,还是表兄们特别搅和? 北风重重打在窗户上,惊得烛火噗地灭了。在这里是常事,宝珠不以为意,也不想打断红花的好睡眠。 雪在窗外发白,映得房中并不是太暗。微暗半明中,宝珠觉得更能想心事。 暗夜中,她的眸子琥珀似发着微光,好似久藏的美玉隐在其中。 无意中想起的两个字,“体谅”,让宝珠自己想自己醒。 体谅,就是这样。他们没有人肯体谅舅父,也没有人体谅兄弟。旋即,宝珠又想到远在京中的祖母,祖母晚年大为改变,现在应该和母亲天天冲雪,很是快活吧? 自然的,母亲是肯体谅别人的人。才会把宝珠送来边城。 宝珠又想到掌珠,大姐同样也是不肯体谅别人的人,而文章侯府,亦是同样。姐丈韩世拓就在此时跳上宝珠心头。 新年的夜里,宝珠回想她屡次给韩世拓的信中,像是敲打的并不多,又像是提醒的也不少?总盼着身边能改进肯改进的人,越来越好才是。 …… “你说的事情,我得想想,我当着朝廷的差,不是我一个人说着算。”韩世拓和对面的人侃侃而谈。 他们相对而坐,办公事地方的椅子,并不是太好,但垫子厚厚的,冬天里倒是暖和。韩世拓精神气色比在京里好上许多,他本就生得俊美,再带上忙碌出来的一点儿正气,更添风采。 他穿一件暗青色锦袄,系条半旧黑腰带,一点装饰也无,反而更把人给衬出来。 在他对面的人暗想,这么个人,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据他托人在京里打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