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明少爷和泽少爷他们,是好不了。听说这就是残废啊。” …… “真的残废了?那我的钱就更难要。”肥胖的中年妇人,看得出五官轮廓曾秀丽过,不过现在只有个影子还在面上。 万大同坐着她对面,漫不经心:“甘妈妈,所以我出三成你还肯?你自己去要钱试试?”万大同吐舌头:“吓!那可是柳家,再说柳家现在事儿正烦,昨夜我倒霉住得离吵闹地方不远,一宿没睡好。你倒上门去讨烟花债试试,柳家正火头上呢,先把你打发了。” 他们坐在房里间,外间,一个丫头低头在哭:“你们怎么不给我东西呢?我家大爷说那东西值几个银子,你们不肯给我,难道扣下来自己用,我们可是柳家!” 她一仰面庞,凶巴巴。这不是红花吗? 不过打扮上差了,换的几件旧衣裳,首饰也单薄,妆容也有意改变很多。 从红花的地方往外面看,白雪皑皑,院内寂静无声,似是个空院子。但脂粉香无处不在,比种的几株梅花还要浓。 红花随时都想吐,这就是青楼?有什么好?听说男人们都往这里来,喜欢得不想走。随即骄傲,我家小爷就不往这地方来。眼色往里面瞟瞟,姓万的倒知道这地方有柳家的欠条,真不是东西啊! 是东西的怎么往这里来呢? 让她吵得烦,往柳家打听话的人,是个大茶壶。进去告诉甘老鸨:“柳家来寻他们爷丢下的衣裳,那丫头又哭上了,说他们爷是好不了,不会再往这里来,让取衣裳走,给不给她?” “给她个屁!一件衣裳不值钱,但上面也有块碎玉,再说,他们来玩欠的钱,我这就不好回来!虽说她不来寻衣裳,我们就不能知道这几个人从此就残废,但撵她走,以后上门还银子可以,寻东西没有!” 甘妈妈瞪眼。 大茶壶陪笑:“我是说,柳家几个小爷不是欠我们钱吗?这丫头生得水灵。” 他们在低语,但万大同也察觉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万大同装作不经意开口:“甘妈妈,别商议了,正经的,把欠条卖给我。柳家吓!别说你们敢上柳家要银子去!再说这是烟花债,小爷们全睡倒,奶奶们还不把你们打出来,一分也没有,看你怎么办!” 他说话又软又硬,甘老鸨笑得干巴巴:“我猜出来了,” “呜,还我的衣裳!”红花在外面又哭起来,万大同微微一笑,哭得不错,跟柳家真死了人似的。 甘老鸨想起来外面还有一个,对大茶壶道:“让她走,我们这里正说话呢。”大茶壶出去,甘老鸨露出精明:“您贵姓什么来着,张大爷,依我看,你应该姓柳吧?” 万大同但笑不语,他大马金刀坐着,气势不比一般爷们差,也活该老鸨看走眼。 “你们柳家这是明抢!子弟们天天吃我的喝我的,” 万大同将错就错,打断她:“也花过不少银子在这里吧,您这里是无底洞,怎么戳也不见底。”甘老鸨媚笑,脸上肥肉太多,眼睛挤得没了。 “但后面欠我的也多啊,” “柳家这二字,还不是个招牌?”万大同板起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