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拼了!赶紧的,把五哥生前留下的信件收拾出来,有功夫就看上一看,也许你就明白。没有功夫,尽数烧了吧,要人不知鬼不觉的。适才我想留庄大人用茶饭,想拖着他,没想到他不肯留。也罢,他已经帮了大忙。等他写公文,快马回来,也得几天,还有功夫,快收拾得全无证据,家里这一片,也就能放心。” 五奶奶瞪住:“为什么要谢他,他上门来诬陷,我要和他拼了!” 龙五公子要是有尸骸在,宝珠真想去多啐几口。 “五嫂!我们要多谢庄大人才是。”宝珠沉痛地说出来,在心里又是一阵对自己的不满,那些死伤的人竟然白死了不成,只为这造孽的人是舅父的儿子,自己就要在这里筹划。 五奶奶彻底糊涂:“她,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仔细的回想下,道:“说也奇怪,她死了,我都觉得冤枉。要说姨娘出门儿去,这是有的。各房姨娘全有啊。要说我家姨娘心里有别人,那是没有的事情。她心里有别人,我们常年住着,还能没有一句半句的,或是动春心思念别人的模样,全都没有。” “鲍姨娘是为着什么让舅父断了性命?”宝珠后来想到这与龙五不无关系。 五奶奶让问傻住:“我不知道。” “五哥以前都交往哪些人?” 五奶奶睁圆眼睛,心头有不好的预感上来。 闻言,宝珠住了哭声,带泪道:“五嫂,是我不好,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也别哭,听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她要宝珠一起去见庄大人,就是指望弟妹是个主心骨儿,却没想到弟妹也失声变色,五奶奶更似热锅上蚂蚁,陪着痛哭:“我该怎么办啊,孤儿寡母的不好过,这就让人欺负了,我家,能出通敌的人吗?” “弟妹,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也哭这么凶?”五奶奶心神大乱。 宝珠还不放心,亲自走到门边窗户看过,又往里间耳房看了看,再出来忽然也就哭了。 房门关上,这是五奶奶的房里。五奶奶擦着止不住的泪水,对宝珠木着脸:“这里没有人,弟妹你说到房里才能说的话,可以说了。” ……。 谢氏气上来,自语道:“商议事情却避开我?枉我对弟妹一片情意。”闷气的不行,更是梅花下面走着不肯回厅。 带气不好回客厅上,就家里转了转。总是担心,不住往小厅上看,见随后五奶奶和宝珠匆匆出来,也不要丫头跟着,看路径,是往五奶奶房中去了。 谢氏也就发了。说过,宝珠就道:“请出去,我有话单独和五嫂说。”谢氏让弄得莫明其妙,满心里不快的出去,心想还是我先知道的,凭什么让我发誓! 宝珠板起脸:“没功夫和你细说,你先发誓,回娘家不说!” 谢氏结结巴巴,还在犯糊涂:“为什么要我发誓?” 他一走,宝珠就叫过丫头,打发一个快去叫母亲。这事情太大了,宝珠怕处置不好。转过脸儿,就对谢氏道:“大嫂,你发个誓,这话不往外面说!” 按宝珠的意思,留他在这里,系住他不能回去写公文,而庄大人能先来这里,自认仁至义尽,再不肯留,告辞而去。 对着庄大人共拜上三拜,庄若宰心里舒坦了,看看,总是有一个知道好歹的人是不是? “没有罪,但也要感激庄大人来这一趟是不是?”宝珠哭了。她不知道是哭大同和袁家小镇上死去的人呢,还是哭自己不能一吐为快。 谢氏也头一晕,身子晃动几下,手扶住一旁小几,呻吟地道:“弟妹,我们没有罪啊。” 五奶奶张口结舌:“弟妹,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