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随意听着,太后往袁家去不是稀奇事情。点一点头,正要说个好字,太监又回第二句:“忠毅侯夫人有了。” 皇帝不无诧异,向太监面上看看,太监又不会骗他,他不过就是太惊奇。太监堆上笑,还以为皇帝要更进一步的解释,道:“太医来回的太后,太后一听就命备车要去,又怕不是真的,打发章老太医先过去看,章老太医让腿脚快的回话,也是说有了,太后这就等不得,和太上皇过去看视。” 皇帝露出笑容,想这奴才说话有趣。 太后怕不是真的? 忠毅侯夫人都生下五个,算本朝中生得多的一位。但太后还盼不盼袁家的子嗣呢?她是盼的。因为盼,所以先让太医再去看过…… 皇帝想了起来:“忠毅侯和夫人不是出城了吗?” “奴才打听过,太医是遵太后吩咐,按着日子往忠毅侯府,给钟氏老夫人,龙氏国夫人和忠毅侯夫人把脉,这是太后的慈恩,无病防病的意思。太医去的时候,正遇上忠毅侯和夫人出门,请他们留步,这就看了出来。” “哈哈哈……”皇帝大笑出声。 太监不明就里,纳闷的小心觑了觑。见皇帝笑得很是畅快,还说出一个字:“该!” 皇帝在想表弟,活该,让你贪玩,这下子你玩不成。但再叫他进来,也就不必。太后过府,留下他招待才是。再又要当父亲,只怕很喜欢。叫了来对着他一脸的欢喜劲头,跟刚才对着他的一身行衣一样,皇帝都不想看。 他只想肃穆的商议国事,没打算见表弟的嬉皮面容。 这就赏赐东西,让人送去,再来看奏折不提。 …… 宝珠的正房里挤满了人,因为太后在这里,没有过多的喧哗声,只有着融融流动的欣喜。 安老太太笑眯了眼。 袁夫人笑眯了眼。 卫氏笑得合不拢嘴。 袁训笑得见牙不见眼。 太后在房中扫视一遍,看来看去就袁训笑得要走样。太后对侄子斜睨:“你外面去陪太上皇吧。”袁训说声是,也想独自走出来喜欢,就出来。 又要有孩子,以后又要多一个孩子没事儿不乐意,要求单独地闹上一天父亲或是母亲,滋味儿光想想就是又增一层,袁训刚才就想一个人喜欢喜欢,一个人笑上一回。 对着太后和长辈们在,总有承欢意味,有些陪笑的意思,自己不够畅意。 兴头的出来,已经想好太上皇在正厅里,从这里往正厅上去,有好几道小桥,都颇为幽静。桥下是一个人傻笑的好地方,又正好顺路。 这就往小桥那里去,还没有走到,有人在后面唤他。 “爹爹,”软软的,是加福。 袁训回身,见女儿跟在后面小跑着,怕她摔跤,袁训急步回去,把女儿抄在手臂上。当父亲的心,又要再当父亲的心,家里孩子再多也不觉得多的父亲心,对加福小脸儿看看,硬是看出她比昨天又出落许多。 酒涡儿比昨天的深不是? 加福还没有说话,袁训先是一脸的千依百顺,像是加福哪怕说上天摘月亮他也能,柔声回道:“乖乖,你要什么?” 加福双手抱住他的面庞,对着他认真的看看,问道:“爹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