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学士错愕:“与道观过不去的,是太子?” “不然我请你来做什么!总是事涉到加寿,我才急着叫你。”老侯拿起茶盏喝上一口,又说上一句:“还浪费我的好茶不是?” 他们两个人玩笑惯了,董大学士不放在心上,也瞬间就猜测彻底:“果然,明天的书不能讲贤后,这贤字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 “酷吏有酷吏的时辰,贤后是贤后的钟点儿。明天,讲一讲历朝和近些年来的巫术聚众吧。”老侯见他想到,把案几上几个纸卷儿送过去:“这是我一早收拾出来的,你看看不满意,再自己添上些,细细地对加寿说明白。” 董大学士接在手里,点头感叹:“这一点上,我服你。你想的比我周到。” “不周到不行,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宫里的总管太监都往道观里求符,有个小道士嘴不紧,一包子糖就哄出来话。把皇后宫中的柳义说出来。” 董大学士冷笑一声,老侯又道:“我派去的家人,看着他们往梁山王府、忠勇王府,这刚开门就过去,难道不是她们家的女眷求的情?” “王妃们求情,又有总管太监献身,只能是中宫娘娘插手这事。”董大学士接上:“所以冷捕头提醒你,是怕有人也往加寿面前去说。” 老侯眉头攒起,眸光森冷:“能求到宫里,也就能求到加寿面前。这有何难?加寿小,不会信这个。但保不住她身边的侍候人,她的侍候人是太后精心挑选,太后尚在,未必就敢中招。但太子府上的旧家人,是娘娘使唤过的,就不好说。” “这书,是要好好的说上一通才行!就是没有事情出来。防微杜渐,也要天天提着。”董大学士在这里不怀好意:“也免得加寿像她!” 她? 老侯眸光一闪,带着蔑视。 他和董大学士没有直提名姓,但一人一句的说出来。 “当年太上皇定他们家的亲事,我在京里,我就没看出好在哪里。” “身份不同,这是故去的老儿视若珍宝的人,他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为的不就是许给太子殿下。” “现太子也不错,但随皇上不随她。” “这门亲事她不肯,才有那去世的老儿和小袁闹上一场,小袁骨头硬,把他生生顶到南墙上。我冷眼看着,现在过了明路是太后的孙女儿,她倒又笼络上来。” “不得不防啊。没有人规劝她,怕还要生事情。得把加寿教出息,防备也好,出众也好,反正比她好!” 你一言,我一句的,两个老人说到中午。老侯让烫酒,对大学士显摆:“这还是我从山西回来带来的酒,埋在树底下,兵乱的时候也没有损坏。” 吃过,大学士出门回家。坐到轿子里,他眯着眼心里浮出那个人名。 娘娘! 不过是个平庸罢了。 ...... 第二天董大学士果然对加寿说的是历朝与巫术有关的故事,第三天,老侯又历说这些事件带来的危害。 加寿就去问太子:“信巫术真的陷害天下?” 太子正为皇后受鼓惑不自在,闻言面色一沉,冷冷回答:“是的!”加寿这下子更信,就对太子道:“那我去告诉家人,不许有人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