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心里怦怦地跳,她知道袁训和柳至生分,袁训心里也不好过。只问一句:“此事属实!” 小邹担保:“假了二爷拿我脑袋走。”田光总算给插话,鄙夷:“二爷用不到你这样的夜壶!”小邹哈地一声瞅他,田光骤然红起脸,好似要滴血。 丫头们竭力不害羞,而宝珠没放心上。这就唤过丫头:“快去书房里叫小子过来。” 很快过来一个人,宝珠把陈九的来龙去脉缩成三五句:“赶快去见侯爷,有人今天要杀柳至大人,刀疤脸,大长高个子,刀上裹着粉红帕子。” 小邹又要笑出来,这粉红帕子是他让小香杏撒娇撒痴绑上,免得二爷要办事时不方便认出来。 小子飞奔而去,宝珠安心一些,从容地来对小邹和田光道谢。让人取赏银来,小邹说不要。又说得罪二爷,不是事情急不敢往二爷家里来。就和田光走出来。 走出这一条街,是人少的小巷子。小邹率先翻脸:“老田!我说你太丢人了!” 田光还发怔:“你怎么了!” “二爷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二爷到跟前,看你眼睛瞪的。你偷看好几眼,不害躁!” 田光火冒三丈:“害躁也是你!你比我看的多!”小邹振振有词:“以后都不许看。二爷不是你我能多看的。记住没?”田光让他气乐掉:“我呸!看你装相!以后你敢乱看,我也不轻饶你!” 两个人骂骂咧咧地去了,但嘴角都上弯着,二爷真是能文能武能杀能和气能绣花还能威风。 好样的! …。 袁训大步出衙门,报信的小子跟在后面。尚书上衙门是马车,关安把自己的马送过来。 袁训接过,看似镇静的脸上隐有不安,但还算能沉着的吩咐,先让小子:“你回去点齐人,要是那杀手没动静,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小子答应着去了。 袁训再看关安:“柳至的行踪不定,我去找他,你去找冷捕头,让他过来帮忙。” 关安不太乐意:“我走了,你要是遇到不止一个的杀手,你一个人怎么对付?” “这是在京里,又不是咱们打仗的时候在荒郊野外。”袁训面上是一刻不能再等,一跃上马,打马就走,关安没有马,从理智上也明白袁训是对的,撒丫子回兵部借了一匹马,骑上去寻找冷捕头。 街上行人正是热闹时分,小子回家,关安离开,袁训强壮的镇定换成一片茫然。 柳至不是伏案的官员,他可能在东面,也可能在西面。京城这么大,一个不好他还可能出京,袁训头一个想法不知所措,我去哪里能找到他! 如果柳至有闪失,随后这个想法浮上心头,让袁训心痛如绞。他不是妻子如衣裳兄弟如手足的人,也不是妻子如手足兄弟如衣裳。 妻子家人和兄弟皆是他的在意。 放眼看去,行人在他眼里化成白花花无数小点。每个小点里写着恶意,或者是没有恶意。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