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里,皇后是不去的,皇后对皇帝的薄情自觉得看透。再说去的旧人里,有一个是欧阳容。皇后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把欧阳容生吞活剥,也带着不想趋奉皇帝的意思。 鲁豫听过以后,虽然袁训对他说交待的事情已结束,但鲁豫还是热衷地往欧阳家里来,如果有消息,至少可以往镇南王府再去一回,博几个驸马间的笑容也挺好。 他一面走,一面又看地面的青苔,也没有比别处更油绿不是?鲁豫玩味不已,这容妃到底有什么魅力,几起几落,几落几起? 但不管怎么样,她是彻底得罪皇后,彻底得罪柳家。以鲁豫的思绪方式,一针见血的认为欧阳容会针对太子。那他来的多有价值,忠毅侯不会不帮女婿不是? 他最近常来往,门人请他自进。欧阳家经过丢官发配,宅院还是原来的不大,没几步就到客厅外面。 呜呜的哭声出来,夹着骂声。 鲁豫来了精神,有热闹看,就有消息听。他可以原地不动偷听,但门人见到他走进院子,并不是偷进来的,听一回就走人无人知晓。 这就大声问道:“欧阳大人可在家里?我鲁豫又来做客了。” 客厅里骂声下去,哭声犹在。欧阳父子一起迎出来,对于这个能从内宫里传出消息的人,笑容满面:“主雅客方来啊,驸马这是又给我们父子脸面。” 鲁豫暗想是啊,我来和你们的脸面有关,专门来打你们的脸。面上堆笑:“这话我应该说不敢当,但好似说主人不雅。要是敢当,后半句话当不起。” 三个人笑着,把鲁豫请进客厅。 见三个妇人坐在那里,有一个阴沉着脸,有两个在哭泣。鲁豫心里痒痒的,即刻就想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装模作样的停下脚步:“哎哟,你家有客人,我来的不是时候。” 欧阳老大人止住他:“请请请,请上座。我们有件事情正要和你商议,只是天热不敢去请。” 鲁豫半推半就,坐了下来。他先问的:“有什么事要我出力,只管说只管说。” 欧阳老大人就感叹,对三个妇人道:“如今世风日下,人人都去奉承权臣。独这位三长公主府上的鲁驸马,是热心肠的知音人。夫人们,他能帮上忙,咱们得对他说说。” 鲁豫把耳朵支起,脸上满面热烈,好一个热心的人。 欧阳老大人就介绍:“这位梅夫人,这位钱夫人,这位吕夫人,皆是外官进京。年底报卓异,数年卓异的官员,照例往吏部述职,有好官职,也就动上一动。年底报,吏部发公文,他们再进京,就到这月份。这三位都是这样随家里大人进京。” 鲁豫哦上一声,翘拇指说声:“能耐官员。” 三位夫人见一个花白胡子老头,先就警惕心下去一半,又由欧阳老大人保举可靠,说声过奖,由泣泪的梅夫人先说。 “忠毅侯!” 开口先是三个字,鲁豫的心狂跳起来。他得意啊,他得意到不行。忠毅侯说这件事到此结束,这不是还没结束。这一回我驸马看对,你侯爷看错。 梅夫人咬牙:“好生眼里没有人,不把我们数家放在眼里。” 欧阳老大人好生的同情,叹息道:“他仗着太后,又定亲事于太子,全京里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鲁豫心想你们倒说明白再评论,怕他们怀疑,又不敢催,不是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就等着。 梅夫人也没有让他失望,怨气飞流直下三千尺,中间就没有停。 “请人消夏,一连三天没有我们几家。那没脸面的凌家都请不止一回,独我们在他家眼里好似不在京里。据说去的好男子,这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