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袁训碰碰柳至:“你还没有回答我。”柳至沉着脸:“你要鲁驸马回刑部,我就得答应?” “别看他和我们一个辈分,他干不了几年就得告老。年纪在那里摆着呢。” 柳至哑口无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袁训作势要往树下跳。柳至扭过身子,袁训停下来,对他眼睛对眼睛。 柳至是隐隐生气,袁训是笑意盎然:“放心吧,小柳,我会说你有德有行,不计前嫌,你主动邀请鲁驸马官复原职,怎么样?” 柳至不置可否。又灌一大口酒,喃喃道:“你说皇上知不知道咱们在这里见面?” “你瞒着他?”袁训戏谑的反问。 柳至摇摇头:“为什么要瞒着呢?咱们以前不就喜欢往这里来。有了烦心事来,有了高兴的事情也来。” 他似乎陷到回忆里,袁训也怅然:“是啊,这有什么可瞒的。白天说不通的事情,晚上来说,打架在这里也痛快。” 星光一样的眼眸放到他面上,柳至慢慢地道:“所以皇上要是问我,你们两个见了面,商议出来的吧?”手中酒瓶空下来,抬手扔出去,摊开双手,柳至问道:“你小袁指不定收了鲁驸马多少钱,但我呢,我有什么好处?” 袁训笑道:“你不答应,我把你家的人撵出我的家学。”柳至鄙夷:“你敢!你老婆收了钱,再说你不当家。” “就是收钱这事情真烦,”袁训搔头:“不然我现在叫你怎样,你得怎样不是?” 柳至哼一声,把手伸出来。月光下,他手掌上的老茧厚实的呈现出来。袁训微笑:“做什么?比力气?” “不扳。三击掌。”柳至也微笑,眼角有几分狡黠。 “什么是彩头?” 柳至的笑容缓缓展开,他就生得英俊,此时笑容如月光下摇曳生姿的水上花。 “春闱我们家中得多,你得帮我做件事。我让你朝东,你不能朝西。” 袁训想想:“你柳侍郎在京里横着走,有什么事情能求到我?” 柳至眯起眼,眺望着黑夜里的远方:“有的。” “我可不娶小老婆,你们家的小姑娘时常拜会我老婆,难道你打我主意,想当我长辈?”袁训不紧不慢地这里提出来。 柳至一笑,看上去有几分俏皮:“让你看出来了?你想?没门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是我给殿下备的。” 袁训长长哦上一声,口吻也带出几分俏皮:“你要是能办得成,除非我是死人。” 他的反应在柳至意料之中,柳至懒得多解释生下孩子归加寿这话,只把个手固执地张开,等在那里。 袁训还是伸出手,和柳至重重一击。喃喃骂道:“这事情我打算过两年再和你算账,现在我让你把姑娘定亲,料来你也不肯。咱们过两年再说。” 柳至好奇:“怎么?你不借这个击掌机会让我打消这念头?” 袁训冷哼:“你会打消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