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浦冷笑:“那你就应该找个安静地方好好修行,而不是仗着神通邪祟人心。上有青天,你凭什么想再立一个青天出来?上有古人道理在,你凭什么能颠三倒四,以为你一已私欲就是道理?” 马浦是科举出身,也曾经有满腹经纶的名声,说起来前人的道理,林允文不是对手,这就气噎到喉咙里,干瞪眼睛看着。 他话上犯了怯,马浦越说越精神。恼怒促使他原地站不住,手执匕首在几步内来回走动:“佛论慈悲,道论自然,能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有暴虐狂躁吗?乱世之中用强横,太平之世论礼德。你一个污糟教派,教义上要是让你怪性情无敬畏,从根上就错了!” “你住口!”林允文明白自己反过来让这个老人痛骂时,怒不可遏劈面打断他。 马浦摆出视死如归,他没有想到这会儿两个人说话都是大声。 林允文面现杀机的时候,“你住手!”三几个嗓音一起出来,有些乱,但话能听得明明白白。 通往耳房的门帘子打开,几个人走出来。有年老的妇人是马浦的妻子,他们夫妻本还算中年,一场丢官让容颜改变。有年青的男人,是马浦的儿子。 马浦错愕,他没有想到家里人此时衣着整齐,其实都没有睡。他惭愧地不敢面对他们:“这是我当年旧事不检点,” 儿子们接过他手中的匕首,把他的话打断:“父亲不要这样说,把古往今来的官员们数一数,大或小的错都有。事情已经做下,凡事一起承担。唯独这妖人以为能借此威胁我们一家,那是休想!” 他们怒视林允文:“从听到最近京里大天妖人又作乱,我兄弟晚晚不睡等着你,这一回你是自投罗网!” “砰!” 有一个公子往地上摔了个东西,可能是茶盏也可能是盘碟,用力不小,落在地上粉粉碎,外面听到动静闹腾起来。 魏行在外面看得清楚,几个家人披衣蹿出房门,乱叫着:“上房里进了贼,快来人拿贼。”这是外城街道上,也迅速有马蹄声在外面过来,乌蒙蒙一角夜色中灯火通明往这里涌来,有人大叫:“这里有贼!” 十几个应声:“是我的!” “这是我巡逻的地盘,不许抢!”气势跟在内城里毫无分别,让好几天没有进京城的林允文眉头一哆嗦。 闪身出来,两个教众在房门挡住。马家公子们也没有出来,他们知道外面巡视的人足够多,他们护着父母只是冷笑不迭。 没一会儿,家人回话:“这贼里面有人对咱们家特别熟悉,他们居然知道后门在哪里,从后门出去了,不过老爷请放心,后街上不远,前门上巡视的已经赶过去。” 马浦吃了一惊,对儿子们道:“自从我们搬到这里,往来的除去亲友还能说得来的,就没有几个外人,我家后门隐蔽,这不是熟人不能知道。” 这就不安:“会是谁呢?上个月辞退的家人?还是往来的亲友中也有人通大天教?”马夫人一声呻吟,一头栽向地面。 马浦大惊扶住她:“夫人你怎么了?” 马夫人醒来泣泪涟涟:“老爷,这后门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当年把家里的事情说出去,致有今天之灾,是我对不起你啊。” 这事情在夫妻之间早就弄清楚,马浦苦笑,和儿子们一起扶妻子坐下,倒一碗热茶手端着给她慢慢的喝着,劝慰道:“不怕不怕,贼人已经走了。” “可,他要是再使坏,使个人去告老爷您,这可怎么是好?”马夫人羞愧难当。 马浦倒轻松了,对着担心面上也焦急现出的儿子和伤心的妻子道:“你们看我朝堂几十年是白呆的吗?” 儿子们听出内有转机,吃上一惊先不敢有喜:“难道父亲还有后着?” “后着我是没有,不过我捐献全部家产的时候,我想财也没了,官也没了,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