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当岳父,一个是舅父,两个相视一笑。“轰”,又一个火堆点燃。十数个火堆一起点起时,田庄正中灯笼火把的高处,凌风的小身影微若星辰,也能看得清楚。 萧战到处奔袭,统一指挥人时,加福上了高杆。 白天他们决定好出城,萧战让人先来布置。将门虎子名不虚传,打夜仗四面早早设好柴火。 庄稼人本来就田头院外堆放有草垛,临时布置只会让人疑心,就用钱买下来,利用这些。有些草垛地方堆的不对怎么办,用几个孩子装淘气,草堆得久了,难免和地紧固,下面捅几个洞松一松,十几个人一推,就平展展移到需要的位置,放上一把火。 高杆也是下午接好,此时树起,上有平台,加福姑娘今年七周岁,胆量越发的大,绳索把她送上去,下面张开无数大网以防万一。 高处不胜寒,高处也看得清。 火光中,人的面容离远是模糊的,但衣着古怪的教众,和异邦古怪的弯刀,自家哥哥表哥们的棍刀剑法,加福都能认出。 这就见到哪里弱,小手一指,娇音高呼:“北!” 下面高高升起大灯笼,四面俱是北字,远处能看得一清二楚。 打得不过瘾的人,像执瑜执璞巴不得去最厉害的战团,这就欢呼一声:“北边北边!” 又见到一队弯刀出来,光似寒峰上霜飘,加福又是一指:“南!敌情严重!” 瑞庆长公主兴奋莫明的抢着传话,香姐儿也是配合得当的人,在下面她指挥把南面的大灯笼升起不说,又加一个燃烧的灯笼,里面有松明烧得久,小而火光蒸腾,升在最上面。 就有打得轻松的人叫道:“南面紧急,去南边儿!” “美哉加福!”镇南王赞叹不已,不管下面杀气冲天,他和袁训宝珠更是悠然自在。 认为这高处设的绝妙,王爷凝视观看一时,对着袁训疑惑:“高台的下面黑乎乎乱动的是什么?”好似高台在乱晃。 袁训不用看就知道,微微一笑:“大风筝。” 镇南王吃一惊,再看一眼:“那风筝至少一人多高!” “啊,孩子们要我说故事,我告诉了他们,我的儿子们逊色一筹,战哥儿先用上。” 袁训这会儿语气里对小女婿满意极了:“这是跟随王爷打板凳城的时候,尚栋备下的出城良方,但没用上。这不,战哥儿总担心加福上的太高,但不高又不能治全局。恐生不虞,平台下面总有几个大风筝做准备,是木头制的,没有八、九个人放不起来。就是大汉,也得五个。” “如果有人攻打高台,加福断了下来的路,坐在风筝上面也就能下来。”镇南王又对尚栋生出赞赏:“我是久闻他鬼点子多,今天一见,佩服佩服。” 袁训更笑:“不但能下来,而且福姐儿还能及远。敌人都攻打到高台下面,不用说护她的人也紧急。这还是逃得远的好法子。” 镇南王打量着,既然问了,就要具体到任何一个环节,说不好他能用得上,也是为加福考虑周全:“假使高台下护卫的人都紧急,谁放风筝送福姐儿走呢?” 袁训笑:“战哥儿是个有心的孩子,他给小尚送了一笔大礼,小尚帮他想出来的周全主意。” 手指风筝的下端:“那里,黑乎乎的一大团,那是可以飞到五里外的风筝线,平时是捆着的,等加福上去,用刀砍断固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