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晚上打发人过来问也是一样。”韩世拓若有若无的嗯上一声,出门上马,在半路上雨淅淅沥沥下得大了,一路飞奔回衙门。 大门上守门的几个,都跟韩大人不错,吃过他不少酒。见他回来,两个人一起过来,神秘古怪地笑着。 韩世拓提起心:“又出事了吗?” “大人您不在的时候,阮大人写好奏章,进宫去见驾,走的时候扬言,要把周大人的官免掉。”门人嘻嘻一声。 韩世拓看不是坏消息模样,心头也是一喜,但面上装腔作势:“周大人只是看不上我,人也是很好的,不知,免了没有?这事儿免不了官的。” “周大人运道不高,他让阮大人撵出去,跑去见左丞相席大人诉苦,据说席大人正在见他,皇上让宣周大人进宫,他的奴才知道地方,去丞相官署告诉,席大人跟周大人一起进的宫,把这档子事听的完全,席丞相居然帮了阮大人。” 门人乐道:“韩大人您说是不是?周大人运道差吧,他挨了打,还没有人帮。” 韩世拓还不太敢相信:“不会吧,”他寻思着,二大人这事情做的有很多理亏之处,难道皇上当看不见吗? “倒没有免官,”门人的话适时的响起,忍不住的笑:“圣旨刚才宣过,说周大人无中生有,让他闭门思过,暂停官职半年。” 韩世拓啊地一声,不能拿圣旨说假话,他又惊又喜:“是吗?”一句太好了险些冲口而出。 “阮大人呢,他撕了奏章,皇上罚俸三个月。要我们来说,阮大人占了上风。” 门人的话说完,韩世拓道声谢,三步并作两步来见阮英明。小二正在看公文,见到他进来,抬抬眉眼:“把你新作的诗,最好的那一首,用心誊写给我,书社里晚上约了人,有人要看呢。” 一块石头扑通落下在韩世拓的心里,他抚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热汗,吁声道:“您没事儿就好。” 不说还好,说过小二凶巴巴:“我怎么没事儿,我丢了三个月俸禄,让袁兄……” 下面的半截话及时吞回去,让袁兄赔我这心思,阮小二以为韩世拓就没听全。 他只见到小二摆手:“办你的事去,晚上以前,抽空儿把诗写给我,别耽误我晚上去诗社。” 小二还有心情对诗,这就说明他没受影响。韩世拓也知道这一点儿,转回公事房准备把诗写给他。 同公事房的人见到他就咧嘴笑,不压也不张扬的嗓音,就这间房里能听到。 “你韩大人运道好,席大人一向是中正的,居然也不向着周大人。” 韩世拓微笑:“这我真真的糊涂,我与席大人素无交往。” “你请请我,我给你解释。”同事坏笑。 韩世拓答应他一桌酒,向他讨教。 “席大人是最中正的人,咱们才说过。老周跑去他那里搬弄,你出门儿了,可巧我送公文过去,听到几句。老周只说阮大人打他,没说别的。席大人就劝,说什么敬重上司的话,老周就说阮大人不好。正说着,他的奴才来了,说皇上宣他。老周说自己不敢去,说阮大人圣眷高,顺带的把忠毅侯也带出来,” 韩世拓一惊:“作什么把他也牵扯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