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秋风更重,今天是晴天,秋阳也重起来。袁训率先起身,日光披洒在他身上,好似将军整好的战甲。他昂然:“咱们走了。”身后跟上的人,就是张大学士年迈,也纠纠有雄风之态。 …… 打了几天的擂台,柳云若越来越不耐烦。他觉得这里不应该叫功夫之乡,几天里他就没有遇到厉害的。 他就没有去想,有些人不愿意跟孩子打,胜也不光彩,人家不登他上的擂台。 上来的全不如他,让柳云若恨的牙根儿痒,浑身到处不对劲儿。 按规矩,对战三个,他就得下去歇息。这是最后一个,柳云若格外珍惜。瞅着台底下大个儿的,看着粗壮的吼:“上来,你上来一个,” 倏地,平地一声雷似的嗓子,粗的跟谁家锣敲坏掉:“小子你别猖狂,爷爷我这就来教训你!” 袁训刚来到这里,对于这话听得耳朵一麻。他视线里刚找到的柳至、谷凡、章英、周均,全是耳朵一麻。 五个人都是一个心思,这话好生熟悉。再一想,这不是说话的这人他爹,当年的梁山小王爷最爱说的话。 应战的这个人,正是萧战。 柳至想起跟萧观的前仇旧恨,以前总让他当爷爷,后来又抢加福。柳至吼一声:“儿子揍他!” 柳云若早就气急败坏,不只是对萧战,还要加上一只鱼和一只兔子——刚在人堆里找到的这两个。 萧战跟一位先生于林过来,于林把萧战往上一扛,萧战纵身而上,“通”,粗壮身子砸得擂台巨响一声。 下面有人喝彩:“好,” “看来功夫不错,这身子重的。” 也有人道:“小孩子就是要打小孩子才对。” 议论声中,萧战走近柳云若,捏捏拳头。柳云若叉起腰。 压低嗓音:“原来你们没有去山西!又来抢功!而且不回京夜巡!” 萧战冷笑:“我们去哪儿关你甚事!至于今天,我特地来教训你!” 沉腰坐马,一拳对着柳云若面门砸出去。柳云若一拧身子让开,就此一个扫堂腿,萧战也避开。 柳云若是个细腰身,看得出来他轻灵便利。但见到树桩子似的黑脸孩子也灵活的跟个云雀一样,台底下叫好声不断。 这几天里看不惯柳云若小小孩子在台上喊打的人,自己没本事不能上去教训柳云若,这就觉得解气,纠集几个人震天似的为萧战叫好:“新上去的那个,你是好样的,他是怂人。打怂他!” 萧战在拳脚的百忙之中乐了,抽个空闲回话:“信你的!你给爷爷大声叫好就行!” 那人傻眼:“这小子怎么回事儿?咱们给他叫好呢?他却当咱们爷爷?” 一气之下回道:“去你大爷……哎哟!”肩膀让人搭上一只手,跟压个山下来似的,半边身子稳不住立即沉下去。 半蹲身子的姿势回头望去,见一个男子呲牙咧嘴,于林挑起的眉头上全是威胁:“你大爷的,说话放清爽!” 那个人自认倒霉:“我这不是叫好呢?” 于很空闲的跟他拌几句:“我家小爷当你爷爷怎么了?”把个拳头亮一亮。 跟那个人一起来的人不答应:“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情?我们在给你家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