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乖张,不过不在计较好看上面。昨天看医书,看不懂那段,就跟那段较劲。赵夫子诗书是有的,医书不都能解。你没看到二妹跟书瞪眼那会儿呢,跟小时候嫌弃你一模一样。” “乖张去吧,能在家里还有几年?”袁训抚着妻子发丝:“还有三妹,让战哥算计了去。梁山老王那亲家天天奸计快摆在脸上,只等回京去,他就要对我发难。” “发难这话可不能说亲家。”宝珠抚他胸前。 “反正我跟他还有几仗要打,我候着他。”袁训停下来:“咦,说你我呢,怎么又只说孩子们。” 他手指湖水:“宝珠你看,湖光月色两相和,人似镜中行啊。”宝珠就看时,耳边侯爷又道:“你赶紧的看,不然和孩子们在一起,尽着他们先看。” “看你,”宝珠娇嗔:“分明是个好父亲,也一直是个好丈夫。只这会儿讨嫌的话出来。” 袁训悠然把她更揽一把:“等孩子们大了,你我夫妻要好好的春看花秋赏菊。” “是啊,我陪着你。”宝珠随着也悠然。 四野如梦,湖上月光似薄雾微起,船身随着湖水微动,夫妻随着船身微动,静静的依偎,享受着这也许只有片刻的宁静。 一炷香过去,彼此珍惜。一盏茶过去,也都有满足。 岸边的马蹄声过来时,袁训和宝珠同时面容一凛,袁训含笑:“来了。”拍一拍宝珠:“你去吧。” 夫妻分开,宝珠走到女儿们船舱,袁训走到太子船舱。 大船驶动,对着岸边湿地过去。而岸上的人跳下马,可以看出来为首的是关安。他们仓皇逃窜似的,慌乱不择地面跳到湿地里。 接应他们的大船也在夜晚慌不择路,或许是仗着船上有接应,不管不顾对着湿地划去。 船身一震,就此搁浅。 后面追来的林允文大叫一声:“他们划不动了,快上船。”伊掌柜和巴老板一扬手,随他们来的人解下背上一团东西,颜色轻俏,往湿地上一抛,人踩在上面,比深一脚浅一脚的关安他们快得多。 关安感觉不对,佩刀取出,回身一看,关安乐了:“有你们的,竹划子也用上。” 这些人脚底下踩的,是竹子排列出来,在这湿滑一下脚就趟泥的地方可以代步。 但站的不稳,就有人扑通一声掉下来,顿时成了泥人儿。 最前面的伊掌柜已到关安身后,弯刀扬起,对着关安直劈下去。“嗖”,一声弓箭声,一支箭大力发来,正中他的弯刀,打的伊掌柜身子一晃,险些也从竹划子上掉落泥里。 关安乐了:“多谢小爷。”招呼着同去的人:“都放快步子,赶快上船。” 伊掌柜的稳住身子,见船上并肩两个小子,生得一模一样。 林允文怪叫:“袁家的儿子,上呀。”M.feNgye-ZN.cOM